钱荔娘闻言,只好乖乖地坐好。闻声门开的声音,她赶紧整整衣裳,抚平并不存在的褶皱,又摸摸头上的凤冠,理顺垂下来的珠串。
宣惠一顿脚,回身便要走。
薛元翰点头笑了笑,拿着湿帕子给钱荔娘周身擦了一遍,把垫在床上的锦帕收起来,本身也去净房重新洗过才又回到床上。
大红百子帐外,红烛高照,帐浑家影绰绰,时不时有抬高的人声传出。
宣惠也很无法,只想把方才那一幕连声音带气味全都从脑袋里抠出去。“罢了罢了,今后你可少喝点吧……这模样喝酒,轻易伤身……”
钱荔娘刚要辩论,却感受一大团东西从两腿间冒了出来。她面色爆红,一头埋在枕头里,任凭薛元翰如何说,再不肯出来。
两个丫环面面相觑,不晓得是否该请女人出来。
钱荔娘没有答话,只伸手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便翻身背对着他。
钱荔娘被他如许一说,满身酥麻掉了半边,身材又严峻到不可。
半晌后,沅湘捧了茶水过来,裴敏中严严整整地漱了口,又喝了一杯茶,这才感受好多了。
薛元翰走进屋来,瞥见正襟端坐的老婆,不由感觉风趣,走畴昔笑道:“天如许晚了,你快把这身沉甸甸的行头换了吧。可曾吃了些东西?”
裴敏中拉着她,笑道:“好歹带我一道走……我如许醉醺醺的,被人浑水摸鱼了可如何好?”
薛元翰见她神采红润,双目含情,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动手滑嫩,仿佛指尖也变得丝滑。
他搂着老婆笑道:“不知天底下的新娘子可都如你这般羞?”
等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收回来时,钱荔娘已经清算伏贴,吃了半碗米粥和两个小巧的花篮烧卖。她去净房洗漱出来,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一半,只剩喜神方向的两支龙凤大烛还烧着。丫环们都出去了,只要薛元翰一人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
他一手托高钱荔娘的下身,一手帮她脱下亵裤。钱荔娘羞怯地看着爱郎,紧接着下身却感到一阵刺痛。她蹙着眉头,泫然欲泣,薛元翰俯下身,热烈地吻着她,梦话般地安抚道:“过会儿便好了,我悄悄地,好不好?”
两小我在内里胶葛不休,薛元翰却早已回到了新房。
裴敏中笑道:“是!今后我再喝成如许,就本身一小我歇到书房去!”
过了好一会儿,里屋才温馨下来。一个丫环起家筹办出去打水出去,被另一个制止道:“姐姐还是等主子们叫吧。这会儿要了水出去,万一主子叫得晚,岂不是放凉了,还得再出去一趟。”
她踌躇半晌,只好脱了睡鞋,从薛元翰脚头那侧悄悄地爬了畴昔。她的头刚贴到枕头,薛元翰便翻了个身,面对着她。慌得钱荔娘赶紧闭上眼睛,心却扑通扑通地乱跳起来。
钱荔娘羞得几近要晕死畴昔,嘴里喃喃地说着不要,却断断续续地不成句子,在薛元翰听来不啻于袅袅仙音。
钱荔娘躲在被子里,摸摸索索把小衣穿上,这才暴露个脑袋,嗫嚅道:“你背过脸去,我要,我要穿……上面的衣服。”
薛元翰用力拉了她出来,笑道:“你不洗洗,上面的衣裳穿了也还得脱下来洗……”
他翻身压了上去,吻就如雨点般落在钱荔娘的额头、发间、红唇、颈窝和胸前带着两点茱萸的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