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的,我母妃也是这般说。回回都是贵妃娘娘败兴……客岁去南苑消暑,父皇也没说让我母妃去,算算我母妃都两三年没出过宫门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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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缺儿子,惦记人家的做甚么!”宣惠瞅着他笑道,“那小五呢?”
次日巳正,帝后带着王公大臣到西苑演武场旁观马球赛。高台之上,梁瓒与杨云舒并肩而坐,两人皆是盛装列席,威仪持重。
另一个小公主撇了撇嘴,说道:“我不信,那丫头才几岁,又是皇家秘闻,她如何就晓得那么清楚了!不会是你或者你母妃编的吧?”
“这……”裴敏中为莫非,“若真到了那一步,哪还由得她挑三拣四啊!真如果太子那边的风声传出来,能有人家敢跟我们攀亲就不错了……”
“你们不懂,”宣惠笑道,“小五才是真正嘴上不说,内心有成算的人。只是,万一皎皎不喜好他们两个,如何办?”
“我晓得,”成颐望着儿子走下高台的背影,说道,“可我只能来试一试。”
成颐歉意地笑道:“我是不是扫了你的兴趣?别放在心上……成国公眼红归眼红,别的女人给他生的孩子,他要么?”
“姐姐恕我直言,”宣惠低声道,“辽东本就是大周的地盘,你又岂能不知?以让出辽东为前提来借兵,皇上听了就不甚欢畅。再加上姐姐是想收回海西后再让辽东,那若没有收回呢?”
裴敏中笑道:“我一点私心,你也不准藏么?小六从小跟我习武,若不是想着都是亲戚,不必多此一举,我早就收他做义子了。”
“骗你我是小狗!”那小公主急道,“那丫头说有一年过年,父皇潜邸里都没放烟花,元宵也没购置灯笼,金陵人都说是潜邸里一个姨娘小产了。父皇在金陵潜邸时,身边只要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不是贵妃,莫非另有人敢管皇后娘娘叫姨娘?”
宣惠这才是第一次见到成颐与穆腾伊的儿子,扎克丹。他仿佛与她印象中的穆腾伊并无太大不同,都是高高的个头,古铜色的皮肤。
“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宣惠,我们梁家的女儿里,只你一个是有福的。像我如许望四的人了,相公死了,还得跑返来为儿子驰驱,也不知今后他领不领我的情。”
宣惠感受这些话踢到了铁板,脸上有些讪讪的。
“我传闻……”一个小公主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贵妃娘娘是因为之前落过一次胎,就再不能生孩子了……父皇感觉她不幸,就封了她做贵妃。以是六弟跟七妹母妃一归天,父皇就从速说把他俩送到永寿宫去养。看他俩母妃变成了贵妃,还白得了宣宁侯府做娘家,好不对劲呢!”
“我赌的是皇上的情意。”成颐果断地说道,“与其出兵攻打辽东,帮忙那边打倒我们,还不如帮手我们收回海西,起码扎克丹另有一半大周的血缘。我能够让扎克丹娶大周女子为大妃,再将济兰嫁过来,乃至把穆腾伊统统的女儿都嫁过来!”
“皇后这两个儿子还真是如珠如玉,放在那里都是显眼的。”成颐看着神采奕奕的梁清,不由自主感慨道。
至于面庞,宣惠早已记不起穆腾伊的模样,只是扎克丹紧紧抿起的嘴唇,像极了成颐活力时的模样。
她昂首看了看高坐台上的帝后,梁瓒正低头给太子说着甚么。杨云舒坐在一旁,冷静无言,随后从玉盘中拈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