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扎克丹和济兰都是我亲生的。”成颐笑着解释道,“我是想说,似你与成国公这般恩爱,天底下少见得很。”
台下,两个十岁摆布的小公主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话:“……我母妃极想出来瞧瞧的,虽说西苑比不得南苑,但好歹也能出宫一趟。皇后娘娘发了话,可谁知贵妃娘娘竟然不肯出来,闹得我母妃也不敢来了。”
“我传闻……”一个小公主看了看四周,小声地说道,“贵妃娘娘是因为之前落过一次胎,就再不能生孩子了……父皇感觉她不幸,就封了她做贵妃。以是六弟跟七妹母妃一归天,父皇就从速说把他俩送到永寿宫去养。看他俩母妃变成了贵妃,还白得了宣宁侯府做娘家,好不对劲呢!”
“易求无价宝,可贵有情郎。宣惠,我们梁家的女儿里,只你一个是有福的。像我如许望四的人了,相公死了,还得跑返来为儿子驰驱,也不知今后他领不领我的情。”
宣惠感受这些话踢到了铁板,脸上有些讪讪的。
“多数伉俪的恩爱,都只是仿佛罢了。”成颐点头笑了笑,对宣惠道,“我这些年的日子,约莫皇后最能晓得。”
裴敏中笑道:“我一点私心,你也不准藏么?小六从小跟我习武,若不是想着都是亲戚,不必多此一举,我早就收他做义子了。”
“小六……”宣惠沉吟道,“嫁到表哥家天然是好,舅母和钱姐姐定然不会难堪她。小六又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只是,你如何绕过哥哥,反倒直接提了弟弟呢?”
她昂首看了看高坐台上的帝后,梁瓒正低头给太子说着甚么。杨云舒坐在一旁,冷静无言,随后从玉盘中拈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
“我晓得,”成颐望着儿子走下高台的背影,说道,“可我只能来试一试。”
至于面庞,宣惠早已记不起穆腾伊的模样,只是扎克丹紧紧抿起的嘴唇,像极了成颐活力时的模样。
“你又不缺儿子,惦记人家的做甚么!”宣惠瞅着他笑道,“那小五呢?”
“你们不懂,”宣惠笑道,“小五才是真正嘴上不说,内心有成算的人。只是,万一皎皎不喜好他们两个,如何办?”
“我们拿甚么跟明月郡主比嚒……二皇兄真偏疼!”姐妹俩嘟囔着端端方正地坐回了位置。
“哦,是吗?我倒没听他提及过。”成颐淡淡地回应道,静如死水的内心却因宣惠的这番话而起了波澜。
“哎,罢了罢了,多想也无益。”宣惠叹了口气,“等成颐姐姐走了,我去宫里找嫂嫂探探口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