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敏一听“曹驸马”三个字,神采从发际一向红到耳朵根。她作势要去撕宣惠的嘴,见宣惠躲得太急,又赶快把手垫在宣惠的脑后,怕她撞到车壁上。宣惠就势滚到了端敏怀里,笑得喘不过起来:“真是我的好姐姐!瞧你如许心疼姝儿,比及了南苑,mm就去刺探刺探曹驸马,最起码他是俊是丑得探个明白!”
宣惠笑道:“长姐,我晓得啦。你真应当每天去承乾宫陪着我母妃,你俩必定能聊到一块儿去!”
宣惠一面从端敏的怀里起来,清算着衣衫,一面问道:“另有人敢指着我们说三道四的么?”
宣惠吐了吐舌头,谢过贤妃,就提着裙脚跑了出去。
裴敏中猎奇她在看甚么,往地上看去,却甚么也没有。他刹时想到,只怕宣惠是害臊了,毕竟自前次二人一别,就再没见过。他的神采也变得不天然起来,耳朵红十足的,但仍故作平静地开口答道:“吏部给事中家的命案已经告破,想必公主已有耳闻。我此番主如果来谢公主的指导,若非如此,结案只怕遥遥无期。”
端敏道:“当时你才多大?五弟当时候都还没出世呢。李驸马因姑姑不敬公婆,无子也不准纳妾,因此喧华起来。姑姑一气之下带着县主搬到慈宁宫住了好些光阴。没曾想驸马的父亲因活力,又怕太后见怪,两相夹攻之下就一病不起。姑姑到公公垂死之际才归去,刚办完丧事,驸马母亲也病逝了。京里人便传言起来,说姑姑不事翁姑,不孝,无子,妒忌,个个都是七出之罪。最后便扯到皇家公主放肆放肆,不守妇道上头去了。”
贤妃笑道:“我就晓得你闲不住。也罢,你出去玩儿吧,让旌云陪着你去,省的你带着你身边那群不老成瞎闹。”
裴敏中笑道:“这倒是无毛病。安王殿下只叮咛我这个时候过来,却没说是甚么事,猜想不是急事,不会迟误公主的闲事。”说罢,他却趁人不重视,对着宣惠眨了眨眼睛。
要到梁瓒居住的处所,得先绕过位于南苑正中心的玉湖。主仆几人走了一会儿便有些气喘吁吁,固然已近中秋,可白日里的日头还是毒得很。采薇忍不住问道:“公主,我看杏花馆那边就有很多都雅的景儿。或者我们在玉湖边上坐坐,看看鱼也挺好啊。这会儿各处都慌乱着,找顶软轿抬您畴昔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