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靖拿了帕子掠过手,方才拿起阿谁荷包。沉绿色的料子上绣着一幅“一起连科”的图案,粉色的莲花,红色鹭鸶,中间另有一簇翠绿色的芦苇,活矫捷现,煞是都雅。她笑道:“我竟不知贤妃娘娘的针线如许好呢!您今后可要多指导指导我才是!这师父我但是要拜的。”
和靖细心看了看荷包,说道:“您这个花腔子色彩光鲜,这料子本身又是沉绿色。要我说,竟不如选了翠绿色的线来锁边,一来它与荷包色彩相仿,不会喧宾夺主。二来这色彩比沉绿色浅一点,锁边的斑纹模糊可见,倒是更显得用心。”
正说着话,三人已过了景运门,便相互分离告别。
宣惠惊奇地看了和靖一眼,心中顿时明白了她为甚么这些日子总往承乾宫跑,本来等的就是这一日。
下晌宣惠昼寝起来,正在练字,和靖就到了。因她要去给贤妃存候,两人便一同去了正殿。
端敏笑道:“你呀,常日里看着风风火火的,对着阿猫阿狗的时候倒是多愁善感的多。你小时候那只波斯猫还记得吗?贤妃娘娘说要送走,可把你给气的,3、四岁的小人儿,活力怄了两天没好生用饭。”
和靖道了谢,用银叉扎起一块西瓜,小口地吃着。她瞥见贤妃方才在做的活计,眼睛一亮,问道:“您如何亲手做荷包呢?看这色彩也不像给mm做的。”
端敏道:“我本日去不了,太后说要新做两条额帕,中秋夜里弄月的时候好戴。我向桂月姑姑讨了这个差事,正画花腔子呢。”
和靖抿嘴笑道:“你还真是心大。那只猫毛色纯白,两只眼睛一只绿一只蓝,只怕满都城也找不出来第二只。偏文瑾县主也看上了,求着太后说也要这猫。可巧贤妃娘娘说这猫身上不洁净,你整日里又是抱又是亲的,怕过了病,就送给县主了。”
和靖神采微红,辩道:“我这不是看三mm情感不好嘛。姐姐要不要一起来?”
贤妃点点头道:“你说的甚是。”一面就叮咛了旌云拿线过来。
和靖谨慎翼翼地问贤妃:“怪道很多日子没在崇文馆瞥见薛公子,本来是勤奋筹办秋闱。但是正在家请了先生来指导?”
宣惠悄悄冒盗汗,这事但是她来之前的了,看来这位祖姑奶奶脾气还真挺大。她笑道:“这事我可全忘了!厥后那只猫呢?”
和靖拉了宣惠的手,笑道:“mm别不欢畅,这都多久的事情了。下午二姐去你殿里找你玩,可好?”
贤妃笑道:“过两天就要秋闱了,我娘家侄儿要去招考。考篮考帘甚么的,自有他母亲筹办。我就亲手给他缝个荷包,讨个吉利给他。你们姐妹里,就数你的针线最好,你帮我看看如何样?”
和靖讪讪然地和宣惠施礼辞职,到了偏殿。
贤妃蹙了蹙眉,道:“这却有些分歧适,你是公主,如何能给外男做物件呢?若鼓吹出去,但是对你名声有碍。”转头叮咛了宫女把桌上的吃食端到宣惠的殿中,并说道:“姝儿,你过生辰时不是从安王那边得了件宝贝?你们姐儿俩去玩,不消陪着我,拘束了你们。”
宣惠听到李静媛,就忍不住要翻白眼,嘲笑了一声,没再言语。
贤妃笑道:“恰是。崇文馆都是皇亲勋贵,没人插手科举,学士们天然也不讲这些。元翰得了圣上恩封的监生,就想了局尝尝。这孩子跟他爷爷、他父亲一样,心气儿大。从六月头里,等闲我父亲便不让他出门了。我倒是怕把孩子给闷坏了,恰好我父亲和元翰都最是不听人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