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堂气得摔了杯子,怒道:“那你总该好生打发还去就是了!这下可好,你惹得人狗急跳墙,贞儿的名声尽毁,你再去谁家提亲,人家还感觉你是屈辱了他们呢!”
尚举人娘子怒道:“柳夫人说有些人连个两榜进士的功名都没有,就美意义大喇喇地进他家的门。还说甚么,他家来往的都是王爷、世子如许的人物,可不是是个姓裴的,他们就得高看两眼!”
“再说了,凭甚么九哥就能娶公主那样身份又崇高长得又标致的女子,轮到我就是这类下三滥的货品?”
韩夫人见这伉俪二人都不说话,氛围有些难堪,便开口笑道:“我家沐儿自打前次一别,如同害了相思病普通,对王二蜜斯惦记不已,心中委实放不下。”
“这话都说到这个境地了,归正这婚事也是做不成了,你再别的筹算吧。我传闻城东张员外的小女儿本年也十四了,出落得非常斑斓。他家虽说是白身,但总比找个放肆放肆的武官家里强啊!”
王锦堂这时才晓得裴家曾经托人上门来提过亲的事。他不由痛骂柳夫人笨拙:“人家手里头握着你的把柄,你不好好待客,反倒平白获咎一片人!现在可好了,贞儿今后都不消出门也不消嫁人了!”
韩夫人伸手揪了他的耳朵骂道:“你离了女人一日都不能活还是怎的?等你今后本身挣了功劳长了本领,想做甚么事,谁还敢拦着不成?都是你祖母给你惯得不像话,闲事不放在心上,每天净想着这些!”
“现在你拿甚么跟九郎比?特长的就是吃喝嫖赌,别说弓马骑射上阵杀敌,就是打理打理家中的碎务,你只怕也不会吧?实实在在跟你那死鬼爹一个德行!”
韩夫人直听得柳眉倒竖,这柳夫人也太张狂了些!
太夫人想了想,感觉这话也有理。如果只想做个处所上的世家望族,那么守着这些财产,好好教养子孙便是。可要裴沐和他的后辈人也享有成国公府这百年来积累下来的人脉声望,乃至是自主流派,则需求趁着这乱世有一番作为才行。
又过了几日,韩夫人便托了金陵士绅尚举人的娘子去王家探口风。这尚家祖上也曾做到过正二品工部尚书,在金陵是很驰名誉的书香家世。
韩夫人一到就发明王锦堂也在,心中不由窃喜。她笑道:“这回可真是做了回高朋了,连王大人也出来待客!”
王锦堂笑道:“韩夫人客气了,前次您托人来讲,山荆多有获咎,还瞥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