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书踏进屋中，小桐没有跟上去，依着门往里边旁观，想进又不敢进的小模样，特别让人忍俊不由。
脚步声打断了柳无言的思路，他回过神来，才晓得余子书已经带了小桐过来，只不太小桐站在门口踌躇不决，似是有些惊骇他。
当年神主将不死鸟选为坐骑，便送了这支金铃给它做一万岁的生辰礼品，早在那次神魔大战中丢失，没想到禾锦还能将它找到。
“你扯谎。”小桐哭成了泪人，“之前我问她会不会不要我，主子就说，如何也要留我一万年，还要送我生辰礼品。现在她都提早送了，不就是不要我了吗？”
骧泱还想再劝，不知从哪钻出来了一个小女人，拿两只眼睛瞪着她，还出言不逊道：“我看你长得都雅，才没有脱手！亓笙是我家主子的，就凭你也敢抢？甚么双修之法，我们不需求！你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再靠近我家亓笙！”
柳无言被哭得心烦意乱，瞧见余子书还在看那破铃铛，拍了拍桌子，“你管管她。”
只不过他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小桐孔殷道：“那主子在哪？”
她一向走到殿前，才微微施礼，“拜见天尊。”她的位份在余子书之下，理应施礼。
小桐把脖子都缩了起来，“你真不吃我？”
柳无言没绷住笑出了声，就连余子书都淡淡地笑了起来，满面光彩。
殿别传来守门弟子的声音：“天尊，骧泱神尊求见。”
“当年我跟她的时候，就说了要签一万年的左券，主子不肯，还说是为我好，实在就是想把我甩了……”她越说越委曲，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主子是不是不要我了，她是不是嫌弃我是只乌鸦，可我又不能决定我的出世，主子如何能嫌弃我呢……”
骧泱欲言又止，还是分开了，肥胖的肩膀仿佛一阵风都能吹折，背影惹人顾恤。
柳无言被小桐哭得头痛，只能安抚它：“这如何能是抛弃呢？你看，还送了你礼品，她只是临时分开，总会返来找你……”
余子书眼睛都没眨一下，睁着眼睛说瞎话，“大抵是吃了甚么长命丹吧。”
小桐把眼泪一擦，“是阿谁长得很标致的神尊吗？”
余子书的视野一向落在那支金铃上，他忍不住伸手将它拿起来，翻过来看去，那后背正刻着不死鸟的印记，非常深切。
“真的？”小桐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又望着余子书，“他真是凡人？”
小桐委曲地噘着嘴，不说话。
传闻他有一双能摄民气魂的眼睛，每个与他直视的人都会疯魔，小桐在皎月宫的时候从不与他会面，见到了都是低着头走，恐怕他把本身的心魂给摄走了。
余子书衣袖一挥，就呈现在神殿，拂起衣袍坐下，端方松散，眉心的金光称得他不食人间炊火，好像神坻。
“小桐。”余子书禁止她持续说下去，却也没有辩驳，只道：“神尊还是请回吧。”
“我都信。”柳无言从速按住她的手，特别朴拙地看着她，“我来找你是有闲事要跟你说，你听我说完。”
柳无言从怀中拿出一支金铃，递到她手里边，“这是禾锦走之前给我的，让我交给你，做你一万岁的生辰礼品。”
与柳无言打仗的人不是疯就是死，皎月宫早有他吃人神智的传闻，小桐又一贯听信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