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罡韬悄悄拍拍她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时候很紧,我只能坐一会儿,明每天不亮就得上抽黄工地。”
第二天吃罢早餐,直到太阳升起一竿子高,各个出产队的民工才陆连续续调集结束。步队解缆了,跟着扑嗒扑嗒的脚步声,一阵阵黄土腾空而起。顾罡韬一只肩膀扛着被褥,一只胳膊有节拍地摆动着,任凭吼怒的野风吹过脸颊。
“罡子,陈长太为啥恰好指名道姓叫你去,是你拆了他家的房,还是揭了他家的瓦?”吃着饭调皮问道。
见顾罡韬排闼出去,调皮一惊,跳下炕,朝赵天星嚷道:“快去,浩楠去六队找罡子了,把他从速叫返来。”她打量着顾罡韬,“一猜就知你去哪儿了,也不吭一声。”
“还是为那年知青盖房的事,陈支书高抬我,把我当作领头的了,这回给他个出气的机遇,归正我们在人家手内心攥着呢。”
黛微惊奇地张大了嘴巴:“你……你这清楚是先斩后奏嘛,你不复习功课啦?”她推开顾罡韬,活力地坐在炕沿上。
“又不是去兵戈,赶这么紧干啥?”
“都给我打住!天大的事吃完饭再说。”调皮大声嚷道。
齐浩楠没好气地说:“你那敬爱的咋忍心让你饿成如许?”
“咋成这模样了?”黛微敏捷帮他脱掉外套,在门外抖了几下。
“你得是想跟大孬做伴呀!”调皮上去踹了天星一脚,“净出馊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