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勉强强喊了一声,“奶。”
“啥有后没后的,总归是二哥的闺女!”韩桂娟做女人的时候没少听韩孀妇说“丫头赔钱、丫头命贱”之类的话,听着就烦。
大衣柜、新套的棉花被、机织布床单、大红枕巾、子孙桶、洗脸盆、暖壶另有新衣裳鞋...满满铛铛搁了一屋子。
“我薄命的老二呀,没天良的老天爷啊,我老二要活着,不过四十出头啊!呜呜...”老太太俄然大哭起来,把韩念念吓了一跳。
孙雄师他娘瞧见她儿子穿上身的薄毛衣,乐得合不拢嘴,哪怕还没见太小何,也直夸这女人懂事,可比上一个强了百千倍!
作者有话要说: 面瓜是个聪明的面瓜,晓得主动反击了\(^o^)/~
吃到嘴的来宾无一不夸奖。
韩念念跟着迎亲步队,刚进门,姚大婶就迎了上来,热络的拉着韩念念的手,“大闺女,快先上桌座。”
本来高欢畅兴的氛围,因为韩孀妇这番指桑骂槐的话刹时冷了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韩念念利落接过,又想起另有暖壶和糕点,挨个从布兜里掏了出来,“红色暖壶给玲玲出嫁用,蓝色我们本身用。”
牢骚归牢骚,还得要去接。
酒足饭饱,韩念念又被请到炕上坐,姚家人充足诚恳,给了她一担“谢媒礼”。
哪知恰好被方知行给抓住缝隙,反将她一军,像踢皮球一样,把题目踢返来给她,“既然是个女人都主动追,那你呢,得问问你了。”
见韩念念累得哼哧哼哧,韩桂娟忙从大铁锅里舀了一瓢凉开水递她。
“外婆!”
“行,我把地点留给你,有事拍写信给我。”韩念念用他钢笔把乡间地点留给他。
闻言,韩念念忙道,“能不能稍等我两分钟,我出来跟小何说两句话就出来,让我里搭个顺风车呗?”
老太太连连感喟,明显不认同韩桂娟的说法,生个丫头今后嫁了人毕竟是别人家的,生的娃也是别人家的姓,又不姓韩,有啥子用!
她家卫粮的婚期也快到了,打的是平常的五斗橱,眼下听旁人这么赞陈玲的大衣柜,内心不由得发酸。
孙雄师挠挠头,憨笑,“正想跟你说这事,我娘的意义我们结婚还是按老式走,婚事必定是要定的,就是不晓得小何家那头咋想。”
不得不说,韩念念看人眼睛还是挺毒,孙雄师庇护欲多余,小何娇俏敬爱,这两人凑一块,干柴碰烈火,豪情停顿飞速,只要赶着两人歇息,电影院、小公园另有文明宫,都能瞧见小情侣两的身影。
韩念念一个头两个大,“哎呀姑,不要问我这么多,归正不是偷来的。”
到三岔道口,韩念念跳下了自行车,伸手往南边方向指指,“我跑半小时就能到家,方书记,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