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可有好些?”陆望舒见林西陆面色阴沉,晓得必定出了甚么事。
“你看,林道长与左相非常交好呢。”一个平眉的琴倌小声对身边的琴倌说道。
“情面债?”林西陆非常猎奇,“还请素问兄指教。”
可他话音刚落,就有个琴倌止不住的咳嗽了起来,越咳越凶,竟有一副要咳的背过气去的模样。
陆望舒耸耸双肩,两手一摊:“手无缚鸡之力。”
姜哲在这别院中安排了三五个洒扫的仆人,和两个厨子。等世人清算安妥,这香喷喷的饭菜也上桌了。
*********
“他身子本来就弱,林道长,相爷不必挂记。”素易出来打圆场。
“哼!甚么身子弱,这几日你们几个轮着发热,难不成还都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一个冷嘲热讽的薄荷音从房内的角落里传出。
“扑通”几下,几个琴倌跪倒在地:“林道长这是折煞了我等贱民啊!我等命如蝼蚁,能被林道长派人医治且收留至此已属幸运之至了,是千万不敢再有他求……”
“夜色恰好,睡了岂不成惜。”素易不再看林西陆,背过身去,看着天上的明月。
“这宅子精美,我也筹算小住几日。素易兄这么晚还不睡?”林西陆站在水池边,望着桥上的素易,逆着月光,素易的面庞固然恍惚,但周身披收回来的气质与之前的都不不异,是那样的让人难以靠近,哪怕是多看他一眼,仿佛都会令人感到哀痛。
“将清平观对街的别院辟出来,说是本君赐给林西陆道长的。”姜哲惨白俊朗的面庞看上去一派安静,但生得过分素净的红唇却因为肝火在模糊的颤抖着。
林西陆心内苦笑,却也指责本身的不全面,当时只顾着照顾知夏,就派人去顾问了其他的伶人,知夏环境略微好转后,为了避人丁舌,就着人悄悄的将知夏送了过来,与他们住在一起。没想到这周铮竟是气度如此狭小之人,见敌不过林西陆,就公开里对这些伶人耍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