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独幽拿掉脸上的草帽,摇身一变,化作胡蝶,扑扇着翅膀悄悄的跟上了陆望舒。
“你如何又来了?”陆望舒看了一眼独幽,回身去清算桌子上客人用过的碗碟。
“有所成?”陆望舒嘲笑一声,“你到底想让我有甚么所成?莫非你希冀我成仙么?”
“小望舒,你这是在担忧我么?”独幽转了转眼睛,一张笑容从陆望舒的背后凑上他的肩头,带着热度的呼吸断断续续的喷在他的颈间。
这唐楼高门大户,整座楼都透着一股子伤害的气味,两扇厚重的墨色石门此时正紧紧的闭着,独幽刚把手触上去,就传来一阵刺痛,这门上本来是下了咒法的。既然大门走不通,就只能上梁了,独幽悄悄松松的超出了院墙,尚未站稳,只听得“霹雷”一声,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将她吓得一抖。
回声而出的是两其中年男人,一个白白胖胖慈眉善目,一个瘦瘦高高精干的很。
独幽喜上眉梢,从速将本身久久不能成仙的事儿讲给白衣男人听了。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我痛下杀手!”一头灰狼捂动手上的胳膊,龇牙咧嘴。
七郎将独幽的事情仔细心细的说予二位掌柜听了,越听那两位的面色越是凝重。
“重来!”
“已经如许整整三个月了,你到底想让我练成甚么样?”陆望舒胸口狠恶的起伏着,汗水不断的从发梢滴落。
独幽低头细心一看:“又是你啊,人参精,一段时候没见,你如何又细弱了很多。”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七郎一张俏脸急得通红。
独幽现出真身,伸手接住那狼妖的内丹,素手一握,化作点点荧光:“不错啊。”
“你是谁?”独幽谨慎的问道。
独幽本就沉闷,此人参精又在哪儿干脆个没完,她拔腿就要走,却俄然听到人参精说:“要说这成仙的事儿,人间就属唐楼最体味了。他们见的精怪可比这山里的人参精还多……不过呀……”
“大掌柜的,如许的人劫……那岂不是……”风掌柜意有所指。
“既然不错,明日起,我只早上过来,你不准再来我家找我。”陆望舒收起匕首,再也没有看那狼妖一眼。
“唐楼?”独幽一把拎起人参精,“那是甚么处所?”
“不害臊。”陆望舒收了阵法,冷冰冰的丢给她这句话。
陆望舒吃痛,直直的盯着独幽,半晌没说话,咬了咬牙,又重新抬手起符。
白衣青年见独幽消逝,腿一软,扯着嗓子喊道:“掌柜的!不得了了!我们这地界上出了个大妖物!”
“来的都是客,还请出来发言吧。”一个带着圆框金丝眼镜的白衣青年向她走了过来。
独幽听了,细细一想,公然有事理,不愧是唐楼中人,当下道了谢,又捏了个决儿,去寻陆望舒了。
“陆家,陆家,陆家!”独幽嗤了一声,“陆氏宗族如何对你的,这几年我但是看得清楚。你还张口杜口的陆家,我看他们一定把你当家人。”
“他们?”独幽狭长的眼梢瞟向陆望舒,“恐怕是消受不起。”
“七郎,你且说说那妖物是如何一回事。”瘦高的那位是这北方唐楼的风掌柜,而那白衣青年恰是这座唐楼中的侍妖者。
“太慢!重来!”
“这不首要,”白衣男人推了推眼镜:“一把将近成仙的千年古琴到唐楼来求得又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