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妖,是好是坏,该不该诛,能不能诛,又另做他说了。
只听得一阵轻笑,踏云馆的小门“嘭”的一声关上,倒是无人再答复他的题目了。
林知夏身后传来一把带着笑意的嗓音,转头一看,来人恰是林西陆。月色皎皎,林西陆被这明朗的月色镀上一层光晕,缓缓走来,好像谪仙。
福夏吓坏了,没想到这偷看一次竟然撞见了司令手底下的副官,从速不断的扯着林知夏的袖子表示他溜走。
二人下了楼,穿过一条花径,花径两旁种了好多树,玉兰花开的正茂,紫的,白的,热热烈闹的凑在一起,非常标致。林知夏看着这些玉兰花,皱起了眉。
“你们走吧,今后的香粉就送到小门口,让人通传一声,我自会派人来取。”柳绿将二人带至后门口。
“柳绿姐姐,我晓得错了,求你别奉告我家乔老板啊……”福夏抽抽泣噎的哭了起来。
一起上,倒是遇见了几个打扫的丫头,多少看了他们几眼,却也没有人来拦。顺着模糊约约的歌声,二人来到了一座洋楼,这楼通体红色,一面对湖,说是湖,实在是找工人挖的水池,塘中残荷点点,跟这楼完整不搭。其他的三面都各有两个壮汉扼守,同一穿戴黑西装,打着小领结,举头挺胸的站在门口,既是护院也是门童。
“东西没错,这是票据。”柳绿将票据具名,交还给福夏。
“都九点了,此行可有收成?”林西陆一笑,重生光辉。
祝颜一顿,没想到这事儿阮红妆竟然插手了:“阮掌柜既然开口了,这两个小东西,柳mm固然领归去就是。”
这一趟折腾,并没有找到关于媪和宋轶的半点线索,反倒是踏云馆的那几株玉兰花让林知夏展转反侧。
“你好自为之吧。至于你……”柳绿俯下身子凑到林知夏耳边,“唐楼的人,踏云馆随时欢迎,只需亮一亮你那宝贝,就立即会有人来策应你。”
这阮红妆看来在这踏云馆中是说的上话的……孙邈扭头看了一眼柳绿,意味深长。
“那……你能带我去前楼看看么?”林知夏摸索道。
“柳绿姐姐!”福夏好似看到了拯救稻草,如果被乔老板晓得她获咎了祝妈妈,这可不是一顿皮肉苦能处理的了。
“福夏姐姐,可贵我遇见你,觉着分外亲热,想同你多靠近靠近,你带我逛逛这前楼,我们多说说话,不好么?”林知夏靠近福夏,身上有股甜甜的香气,像极了刚才吃的朱古力,让人有点上瘾。
福夏收妥后,提着空篮子告别。也许是吃了甜食,表情变得不错起来,开端主动找林知夏发言:“如何样,得亏了我你才气进这踏云馆吧。倘若放在常日里,这踏云馆的门帖就要五十个大洋呢!”
“祝妈妈就别难堪这两个小的了,他们只不过是来送香粉的。还请卖我家阮姐姐个面子,这一次就饶过他们吧。”柳绿福了福身。
孙邈没有出声,打量着林知夏:这小子,倒是生的都雅,穿戴也像个少爷,摆了然跟那丫头不是一起的。
“祝妈妈还请消消气。”说话的是柳绿。
只听得孙邈道:“祝妈妈,快别谈笑了,云女人盼的哪能是我啊,我就是来替包司令传句话的,请云女人筹办筹办,明天下午包司令派车来接。”
“这就是主楼了,女人们都在内里演出呢。”福夏朝着那幢白楼努努嘴,“我们只能趴在窗户上看看,看了就走,晓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