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道:“圆觉主持昨夜已圆寂,命我将这封信交给居士。”
小和尚说完就走了。柳元章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才回过神来,从速拆开那封信看,毕竟信上说了甚么,请听下回分化。
经圆觉这么一说,柳元章才俄然想起来,从速从身上拿出那叠好的四个字,递给圆觉,同时心中感到奇特:“他如何晓得那四个字就在我身上,莫非真的是得了道的高僧?”
圆觉笑着站起来,道:“可否了悟,全在你本身,这就是所谓的度己了。”
圆觉道:“现在奸臣当道,百官无能,居士还能秉承忧国忧民之心,诚为宝贵。”
圆觉道:“居士请讲。”
圆觉道:“居士请坐下用茶。”
圆觉道:“是兴是亡,老衲不敢妄自猜想,也只是根据史乘来谈谈当代罢了。”
柳元章与圆觉坐下,寺内和尚送来茶,就退下了。
“凡心难明众生烦恼
柳元章遂告别圆觉,和张春下了山。
圆觉道:“居士莫非忘了,那四个字就在你身上?”
圆觉道:“佛教所说的人缘,详细来讲就是人缘果报,有因有缘,必定服从,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此为人缘。就如同你种下一棵树,那树就会长大,将来着花成果。你种树是因,着花成果便是果;作歹多真小我,迟早必受报应,作歹是因,报应是果,这也是人缘果报。方才老衲为甚么说居士本日来此是人缘,也是这个事理。居士心中如果没有烦恼,本日也不会来这郊野看红叶,不会来小寺旅游,以是烦恼是因,来到此处便是果。人间万事万物,无不遵守此理,这是佛家的说法。居士儒学出身,天然也熟谙儒学典范,一样的事理,在佛家是人缘之说,在儒家则是和合之说。孔子曰:‘礼之用,和为贵。’孟子曰:‘天时不如天时,天时不如人和。’荀子曰:‘六合合而万物生,阴阳接而窜改起,性伪和而天下治。’礼之用,和是最首要的前提;孟子所说的天时天时人和,也夸大民气和是关头,只要人和,战役才有胜算;荀子所说的,则更近佛教人缘之说,六合和合与万物发展,不就是一因一果吗?固然儒释两家所指各有分歧,但此中事理倒是一样的。
柳元章听到这里,也大抵明白了圆觉的意义,因而就不再说了。
柳元章道:“对于这上联,我是同意的,我们这些身处俗世的人,确切是烦恼缠身。即使气度豁达,再想得开,也免不了为一些事而感到烦恼,可下联说的,我就有迷惑了。”
“刚才主持对鄙人所讲的人缘,已经很了然,只是虽说是人缘,主持如何会晓得我心中有烦恼,并且推测我本日会来这里,莫非主持能够未卜先知?”
柳元章一听圆觉已经圆寂,大惊道:“圆觉主持昨日还与我议论禅理,如何俄然之间就圆寂了?”
小和尚道:“主持修行已到,得道而去,居士不必悲伤。”
禅宗可度诸色皆空”
柳元章道:“我虽为官,现在这情势却也有些看不明白了,真不知今后会如何样呢。”
柳元章无可何如地苦笑几下道:“让主持见笑了。元章自入仕之日起,就决计要倾尽尽力为国效力,即便做不到高位,也要把本身的差事做好,多为百姓做事,为国分忧。怎奈遭到奸人弹劾,被贬至此,看着现在越来越败北的朝廷和日趋危急的国度情势,但是空有一腔抱负,却无能为力,也只能报以长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