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元章坐下,刚端起茶送到嘴边,又放下,对圆觉道:“鄙人另有一个迷惑想就教主持。”
柳元章沉默半晌,似有所悟。二人遂不再议论这件事,又聊起了当前的国度的情势,柳元章不由皱眉感喟起来,道:“现在朝廷昏庸,赃官鱼肉百姓,民不聊生。并且SD已经呈现了造反,东北地区高句丽又蠢蠢欲动,图谋自主,内忧内乱,再如许下去,恐怕国将不国啊!”
“我并非必然要他今后考取功名,只是这道法虚空,本来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如果他今后走上这条路,那岂不是误了毕生?”
圆觉没有持续说下去,柳元章听完,幡然觉悟,当即站起来见礼道:“我明白了,主持。”
柳元章遂告别圆觉,和张春下了山。
且说柳元章随圆觉进了禅室,那禅室的安插非常简朴,唯有一桌、二椅、一香炉、一蒲团罢了。桌子正对着门,上置一香炉,檀香的青烟自香炉中缓缓升起,一开端只是直直一根青烟,升到上空后,悄悄一扭,如同碰到甚么东西似的,全都平摊开来,向四周伸展分散。房间里满盈着一股幽幽的檀香,令民气脾皆净。桌子中间的墙上贴着一副春联,用楷誊写着:
柳元章听了,这才稍稍缓过神来,但内心还是有些伤感。小和尚把一封信交给柳元章,然后道:“主持要对居士说的话,都在这封信里。主持还说,居士与佛有缘,他日定会相见。”
柳元章问:“主持,莫非真的会如我老婆在梦中所说,这孩子今后会得道飞天吗?”
圆觉道:“居士莫非忘了,那四个字就在你身上?”
禅宗可度诸色皆空”
柳元章道:“恕我冲犯,我向来是不信赖这世上有甚么佛和神的,这些不过都是人本身造出来骗本身的罢了。如果真的有普度众生的佛,那么为何世人烦恼只见增加,不见减少呢?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百姓的安稳日子过一天少一天,如果真的有佛,佛为何不来挽救百姓?这些只是鄙人的鄙见,如有冲犯不尊之处,还请主持包涵。”
柳元章一向堵塞的心顿时豁然开畅,一时思路万千,只是不晓得该从何提及。
柳元章与圆觉坐下,寺内和尚送来茶,就退下了。
柳元章道:“对于这上联,我是同意的,我们这些身处俗世的人,确切是烦恼缠身。即使气度豁达,再想得开,也免不了为一些事而感到烦恼,可下联说的,我就有迷惑了。”
经圆觉这么一说,柳元章才俄然想起来,从速从身上拿出那叠好的四个字,递给圆觉,同时心中感到奇特:“他如何晓得那四个字就在我身上,莫非真的是得了道的高僧?”
“他日再上山向主持就教。”
“这四个字,恰好印证了令公子平生的经历,他无师自通就能写出这几个字来,申明就是命里带的,以是居士也不必为此而烦恼。”
圆觉道:“居士也不必深忧,管理好这一方百姓便是极大的功德。一个朝代有它本身的定命,居士忧国忧民当然是功德,只是很多事也是窜改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