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粲定定地看了崔道远一会儿,想起刚才变出来的茶,恍然明白过来:本来这座豪宅也是变出来的,一时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朱粲心想:“道长既然要磨练我,那我就豁出去了,少几根手指怕甚么!”
朱粲刚才也只是说说,没想到崔道远还当真了,要他切掉手指,实在把他吓了一跳。他踌躇了一会儿,想着现在只能依托这个羽士了,切个手指算得了甚么?他本来就是个不要命的人,甚么事情都敢做,因而道:“只如果道长要小人做的,小人拼了命也要做!”说罢就抓起那把匕首,跪到椅子中间,把左手摊在上面,问崔道远:“道长要小人哪根手指?”
羽士悄悄抬了抬手,“起来吧,我也是看与你有缘才救你的。”
朱粲听了,内心非常欢畅,对着崔道远深深一拜,道:“多谢道长。”
朱粲看了看屋子里的安插,问崔道远:“道长这寓所精美华丽,只是为何独独建在这树林里,四周还没有人家?”
羽士听了,细心核阅了他一会儿,道:“你跟我来。”
朱粲觉得崔道远同意收他做门徒,冲动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对着崔道远磕了好几个响头,一边道:“多谢道长,小人情愿一世跟随道长摆布,为道长当牛做马!”
二人在夜色中走了一会儿,走进一片树林中,走了约莫半个时候,瞥见前面不远处有几燃烧光,走近一看,本来是座大宅子。那宅子位于林中的一片空位中,四周并无门路通达,也并没有其他屋子,孤零零地立在树林中间,看起来不免有些诡异。但是宅子倒是大得非常,少说也有个四五亩地,四周有青石砖砌的围墙,墙上每隔不远处都挂着一个灯笼。正中间是两扇漆红大门,非常气度。宅子里的楼宇在夜色中暴露形状来,非常大气。朱粲先是被这豪华的宅子惊住了,随即内心又迷惑起来:如许的大宅子,如何会建在树林深处?
崔道远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了,起来吧。”
“你射中必定要做一番大事,我如何能停滞天意,收你为徒呢?”
朱粲如释重负地放下了刀,这时候手上的疼痛像是俄然被放大了一样,疼得他呲牙咧嘴,他从速用手去握住被切了两个指头的手,瘫坐在地上。
朱粲转过甚,神采固然惨白,但却多了多少果断,道:“道长,你看这个能够吗,如果不可,我还能切一个!”说着又筹办去切本身的中指。
崔道远道:“不必多礼。”
朱粲起家,在羽士前面跪下,给他磕了几个头,道:“本日若非道长怜悯相救,小人恐怕早就饿死在路上,做了孤魂野鬼了,道长拯救之恩,小人永久不忘!”
崔道远制止了他,“好了,不消切了。”
“你说。”
崔道远笑道:“一间破庙,有甚么好住的?”
羽士等他看了一会儿,然后道:“这是我临时的寓所,你这几天就住在这里吧。”
朱粲不明白崔道远的意义,问:“此话怎讲?”
至于崔道远有甚么事要交代朱粲去做,且听下回分化。
因而攥紧着匕首,先对准了大拇指。他的手抖个不断,手内心满是汗,心跳也达到了极速,严峻得都快冲出胸口了。真的要切下去,并不是那么轻易,不过想着崔道远正在中间看着,只能一咬牙,用匕首对着大拇指用力切了下去,刚切下去,就一阵钻心的疼,朱粲紧咬牙关,不出一声。他的手指骨骼细弱,想要一下子堵截并不太轻易,朱粲只好忍着剧痛用力往下切,最后只听“嗒”的一声,大拇指切掉了,鲜血像泉水一样汩汩地冒出来。朱粲神采惨白,因为忍耐着剧痛,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汗水直冒,但是他仍然强行忍住,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