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道:“放心吧,固然喝就是。”
朱粲听了,惊奇地瞪大了眼睛,道:“道长是说这么大的宅子,平时都不住的?”
“嗯,去吧。你就住在左边的配房吧。”崔道远对朱粲挥了动手。
“小人情愿跟随道长摆布,毕生奉养道长!”
朱粲定定地看了崔道远一会儿,想起刚才变出来的茶,恍然明白过来:本来这座豪宅也是变出来的,一时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崔道远用手指了指四周道:“你看到的不过是些表象罢了,我四海云游,居无定所,这里只是个临时的寓所。”
朱粲愣住,昂首望着他,问:“那道长是甚么意义?”
朱粲不明白崔道远的意义,问:“此话怎讲?”
崔道远道:“现在我还不能奉告你,我得先磨练你对我的忠心。”
朱粲如释重负地放下了刀,这时候手上的疼痛像是俄然被放大了一样,疼得他呲牙咧嘴,他从速用手去握住被切了两个指头的手,瘫坐在地上。
朱粲不知晕了多久,恍忽间闻到一股油饼的香味,因而渐渐展开眼睛来,恍惚地瞥见地上有一包油饼。他本能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没想到是真的,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油饼就大口吃起来。他实在是太饥饿了,以是吃相非常凶暴。
羽士听了,细心核阅了他一会儿,道:“你跟我来。”
朱粲起家,在羽士前面跪下,给他磕了几个头,道:“本日若非道长怜悯相救,小人恐怕早就饿死在路上,做了孤魂野鬼了,道长拯救之恩,小人永久不忘!”
羽士领着朱粲进了宅子,内里天井楼台、假山池沼一应俱全,四周都有石灯,暗黄的灯光把宅子里的风景照得非常清楚,朱粲一边走一边看,心想:“这里真的堪比皇宫了。”
“你说情愿为我死,我也不要你死,你且用这匕首切下一根手指给我看,我才信你。”
崔道远笑道:“一间破庙,有甚么好住的?”
朱粲仍然跪着不起,道:“小人另有一事想请道长成全!”
朱粲刚才也只是说说,没想到崔道远还当真了,要他切掉手指,实在把他吓了一跳。他踌躇了一会儿,想着现在只能依托这个羽士了,切个手指算得了甚么?他本来就是个不要命的人,甚么事情都敢做,因而道:“只如果道长要小人做的,小人拼了命也要做!”说罢就抓起那把匕首,跪到椅子中间,把左手摊在上面,问崔道远:“道长要小人哪根手指?”
朱粲把头埋到地上,语气果断隧道:“道长存候心,小人毫不是忘恩负义之徒,道长救了小人的命,小人情愿为道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是死都情愿!”
朱粲转过甚,神采固然惨白,但却多了多少果断,道:“道长,你看这个能够吗,如果不可,我还能切一个!”说着又筹办去切本身的中指。
因而攥紧着匕首,先对准了大拇指。他的手抖个不断,手内心满是汗,心跳也达到了极速,严峻得都快冲出胸口了。真的要切下去,并不是那么轻易,不过想着崔道远正在中间看着,只能一咬牙,用匕首对着大拇指用力切了下去,刚切下去,就一阵钻心的疼,朱粲紧咬牙关,不出一声。他的手指骨骼细弱,想要一下子堵截并不太轻易,朱粲只好忍着剧痛用力往下切,最后只听“嗒”的一声,大拇指切掉了,鲜血像泉水一样汩汩地冒出来。朱粲神采惨白,因为忍耐着剧痛,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汗水直冒,但是他仍然强行忍住,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