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士悄悄抬了抬手,“起来吧,我也是看与你有缘才救你的。”
朱粲一骨碌从地上起来,笑嘻嘻的看着崔道远。
“你射中必定要做一番大事,我如何能停滞天意,收你为徒呢?”
朱粲听了愈发胡涂,“小人痴顽,还请道长明示。”
“你说情愿为我死,我也不要你死,你且用这匕首切下一根手指给我看,我才信你。”
朱粲从速转过甚,本来发言的人就是阿谁羽士。他咽下油饼,道:“小人叫朱粲。”
羽士领着朱粲进了宅子,内里天井楼台、假山池沼一应俱全,四周都有石灯,暗黄的灯光把宅子里的风景照得非常清楚,朱粲一边走一边看,心想:“这里真的堪比皇宫了。”
朱粲把头埋到地上,语气果断隧道:“道长存候心,小人毫不是忘恩负义之徒,道长救了小人的命,小人情愿为道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哪怕是死都情愿!”
因而攥紧着匕首,先对准了大拇指。他的手抖个不断,手内心满是汗,心跳也达到了极速,严峻得都快冲出胸口了。真的要切下去,并不是那么轻易,不过想着崔道远正在中间看着,只能一咬牙,用匕首对着大拇指用力切了下去,刚切下去,就一阵钻心的疼,朱粲紧咬牙关,不出一声。他的手指骨骼细弱,想要一下子堵截并不太轻易,朱粲只好忍着剧痛用力往下切,最后只听“嗒”的一声,大拇指切掉了,鲜血像泉水一样汩汩地冒出来。朱粲神采惨白,因为忍耐着剧痛,五官都挤到了一起,汗水直冒,但是他仍然强行忍住,不出一声。
崔道远听完却笑道:“实在你应当感激他才是。”
上回说到,朱粲想求羽士收他为徒,羽士却不睬他,只顾走路,朱粲追不上他,厥后实在饿得不可,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朱粲心想:“道长既然要磨练我,那我就豁出去了,少几根手指怕甚么!”
崔道远站起来,走到他身边,道:“你敢为我把本身的手指切了,申明你还是有点诚恳的,好了,我信你了。”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朱粲的手,朱粲只觉到手上一动,刚才被切掉的两根手指头立马复原了,完整如初,疼痛感也消逝了。朱粲见了,用手摸了摸,是真的,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晓得本身通过了崔道远的磨练,从速跪下对崔道远磕开端来,“多谢道长!道长叫小人做甚么,小人定不踌躇,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去做!”
朱粲不知晕了多久,恍忽间闻到一股油饼的香味,因而渐渐展开眼睛来,恍惚地瞥见地上有一包油饼。他本能地伸手去摸了一下,没想到是真的,顿时从地上爬起来,抓起油饼就大口吃起来。他实在是太饥饿了,以是吃相非常凶暴。
“小人情愿跟随道长摆布,毕生奉养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