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南墙终不悔。
青云子道:“也罢,这幅画既然传到你们观里,想必也是机遇。我且先住在这里,把师父的经历全都奉告你们后再走。”众道人听了对他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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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不管是画还是字都不甚邃密,诗也是打油诗,看模样是出自浅显人之手,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只是画和诗的内容有些奇特,不知是甚么意义。那些兵士大多都是农夫出身,胸中文墨未几,大字不识几个,更别说能看懂画和诗的意义了。也有认得几个字的,磕磕巴巴地念了那首诗,嗤笑其不过是道家修道之类的哄人把戏罢了,一文不值。因而便把阿谁家仆杀了,顺手将那幅画丢到路边的火堆中间,一帮人扬长而去。
十年寒窗宅中坐,全为科举蹉跎。
蹉跎青丝变白雪,
话虽如此,科举也不是这么轻易的,光有学问还不敷。君不见都城放榜之日,败兴而去,对劲而归的多是那些高官大族的后辈;至于那些出身豪门的墨客,纵使文章写得再好,此中很多人也免不了被那些暗中得了好处的考官一笔刷下去。还觉得是本身学问不济,只得低头沮丧,背着书笈黯然回籍,筹办来年再考,自古科举之暗中,可见一斑。当然,话也不能说得太绝对,科举相对来讲还是公允的。也有那布衣出身,熬到头上都快飞雪的时候,最后终究考上的。比如说唐朝的墨客孟郊,两士皆不第,直到四十六岁时才中了进士,得知中榜后,特地作了首《落第后》,表达心中的高兴之情:
青云子道:“修真炼性固然是玄门的法旨,但真正的得道也没有一个牢固的体例。所谓得道,并不但要道家修真一条路,只要心中有道,虔心修炼,即便不在道观当中,不是玄门中人,最后也能有所收成。我师父又是个萧洒随性之人,向来没有想过要修道,只是机遇偶合,最后飞升而去。你们不见他在画上并非羽士打扮,而是一副墨客模样吗?”
如许的怪杰奇事若不留下来,也是遗憾。以是现在将它说出来,只为做个茶余饭后的消遣,博各位看官一笑,如此罢了。
踏尽千山雪,历经魔道劫。
也是奇特,付大贵每日看画,不管站在哪个方位,都感觉画上的人是在盯着他看,目光炯炯有神,仿佛是在鞠问他:“你可知你罪孽深重?”他不由想起之前跟着世人杀了很多无辜之人,作了很多恶,越想越觉获咎孽深重。每日看画,便感觉心有不安,因而摒弃邪念,诚恳忏悔。
青云子抚须笑道:“错矣错矣!我师父并非玄门中人,并没有甚么道号,他只是一介墨客,只要一个名字,姓柳名毅。”
听到前面,有人问青云子:“敢问道长,这位真人的尘名和道号如何称呼?我等世人都对真人敬慕不已。”
话说唐朝末年,天下****,烽火连缀,百姓流浪失所,哀鸿遍野。广明元年,黄巢带领叛逆雄师入主长安,在含元殿中称帝,国号“大齐”。
满城尽带黄金甲。”
道人们听了,仿佛都有所贯穿,对画上名叫柳毅的人更是倍加尊崇。
这第二首诗,原是一幅残画上的题画诗,此中来源,说来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