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玄月八,
一日看尽长安花。”
青云子道:“实不相瞒,那幅画恰是贫道所作,厥后赠与一个朋友,因受烽火连累,不想流落至此。画有灵性,我天然晓得在这里,本日恰好今后颠末,便过来看看。”
这第二首诗,原是一幅残画上的题画诗,此中来源,说来也是奇妙。
那幅画不管是画还是字都不甚邃密,诗也是打油诗,看模样是出自浅显人之手,并没有甚么特别之处。只是画和诗的内容有些奇特,不知是甚么意义。那些兵士大多都是农夫出身,胸中文墨未几,大字不识几个,更别说能看懂画和诗的意义了。也有认得几个字的,磕磕巴巴地念了那首诗,嗤笑其不过是道家修道之类的哄人把戏罢了,一文不值。因而便把阿谁家仆杀了,顺手将那幅画丢到路边的火堆中间,一帮人扬长而去。
话说黄巢率雄师杀进长安城以后,长安城里一片混乱。因为手底下的兵士大多是农夫出身,加上仇恨当官的,昔日饱受压迫,现在翻了身,不免会为了宣泄胸中肝火而反叛。很多兵士是见人就杀,烧杀劫掠无所不作。
目前放荡思无涯。
我花开后百花杀。
可见其考取以后的对劲之情。但是细心算算,世上又有几个像孟郊一样的人呢?有多少人不是熬到白发苍苍,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即使天不幸见,有几个得了功名,也都差未几到了迟暮之年,细心算下来,实在也做不了几年官。且功名之路又并非考取了那么简朴,如果朝中无人,不善运营,即便当上了官,那为官的日子也是过得紧巴巴、提心吊胆的,一不谨慎获咎了有权势的人,还会是以丢掉乌纱帽;有些混得差的,过的日子反倒较布衣百姓都不如,可见这是条难走的路。
自古文人多庸碌,
一日,有个家主子一处府中跑出来,身上携着一幅画想要逃出城,恰好被街上的兵士们擒住,夺了那幅画,展开一看,只见那幅画非常奇特:上面画着一个墨客模样的人,端坐在一只庞大的凤凰之上,右手握着一卷书,偏着脑袋看着底下。上面站着十来小我,都仰着头,心胸景仰地看着阿谁墨客坐着凤凰,腾云驾雾,望着茫茫彼苍飞去。画上还题了一首诗,就是开篇的第二首,不过并无落款,不题何人所作。
四年后,黄巢兵败狼虎谷,手底下的军队也跟着溃败,兵士们四周奔逃。付大贵见局势已去,也从速逃窜了。他身上本来就没甚么贵重之物,只带着那幅残画和在长安城里搜刮来的一点金银金饰,慌不择路地往南边逃去。一起上夜住晓行,饥餐渴饮,假装逃荒的百姓,展转逃到了AH境内,或许是机遇偶合,最后在亳州停下来。
道人们见了,都惊得跪在地上,对着空中不住地膜拜。今后,那幅画就成了奥妙观中的镇观之宝,道人们每日都对其虔心祭奠,然后苦心修道。厥后,偶然因为悟道最深,被推举做了观里的道长,活了一百岁,最后闭眼坐化而去。
世人听了更觉惊奇,一个个都说不出话来。青云子见他们仿佛另有疑虑,便说出了画上的内容,还把那首题画诗念了出来,偶然听完大惊道:“那幅画本来是真人所作,失敬失敬!”世人见他说得句句失实,一时候都对他寂然起敬,从速把残画拿出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