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怔了怔问道:“谁不让跳?府衙?”
程老夫人谈笑起来,宁老夫人也哈哈笑着连连客气了几句,两人笑了一阵子,程老夫人接着说道:“六哥儿是自小儿我看着长大,品德脾气儿我都敢打了保票,长房也就他和他哥哥两个,他哥哥嫂子您都是见过,您说说,是那刁蛮吝啬不是?我那大儿子、大儿媳妇,您也都晓得,都是极疼孩子刻薄人,那婆婆刁难媳妇事,断不会有,若姐儿是您心尖子,我哪能不晓得,这六哥儿,也是我心尖子,不然,哪敢上门提这个亲?”
宁老夫人正和黄嬷嬷等人说着闲话,见李丹若过来,忙笑着招手叫她坐到身边,顾恤问了几句玩好不好就接着道:“……昨早晨你三姐姐也出去看炊火去了,说是临时想起来才出去,你碰到你三姐姐没有?”李丹若忙摇了点头,瞄了眼满脸和婉坐中间小杌子上柳姨娘笑道:“那么多人,天又黑,我们一向会仙楼上看炊火,也没下去。”
红云凝神听着,半晌才呼出口气来,往李丹若身边凑了凑,满眼恋慕赞叹道:“你懂可真多,怪不得都说大师闺秀好,真是好!那你说,下一个天子,真是大皇子啦?”
“嗯,我也是这么想。”李丹若笑道,宁老夫人表示李丹若扶着本身歪榻上,闭着眼睛叮咛道:“我歇一会儿,你也归去歇会儿去,让流苏出去服侍着就行。”李丹若应了,拉了锦被给宁老夫人盖好,轻手重脚出去了。
“四娘子做甚么事都让人放心,三娘子昨早晨返来,挤得簪环香袋一样没剩,脚也崴了,二太太让人烧火酒洗了半夜。”柳姨娘和顺笑着,细言细语说道,宁老夫人脸上没甚么神采听了,不动声色岔开了话题。
“看您说,这后代婚事那是多大事呢,就是要前前后后左摆布右都得想全喽。”程老夫人忙笑道,宁老夫人连连点头附和志:“可不是,我们都不是那鲁莽人!那咱也不曲曲弯弯,就翻开窗户说亮话,您看行不可?”
“嗯,明天一大早就过来叮咛了,永春班小巧和狄推官有点友情,杨姐另有别的几个班主凑了些银子,托小巧去寻狄推官求个情,银子是送出来了,可狄推官连面也没给小巧见。”
李丹若陪宁老夫人吃了午餐,宁老夫人打发了众丫头婆子,单留了李丹若,半晌,宁老夫人才低声说道:“她比你返来还晚,被人送返来。”李丹若悄悄打了个寒噤,看着宁老夫人正要说话,宁老夫人悄悄摇了点头:“没事,好好儿,送她返来,是个举子,进京筹办院试。”李丹若怔怔看着宁老夫人,宁老夫人悄悄拍了拍她,重重叹了口气:“你晓得点,内心有个数就行,没大事,没事,恰好她脚崴了,从现一向到出嫁,就让她院子里养着吧。”
“那是好!”
“狄推官?!”李丹若低低惊叫了一声,顿了半晌,才看着红云苦笑道:“我二姐姐,年前刚嫁给狄推官做后妻。”红云正闷闷喝着茶,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们家女人如何能……是庶出?”
程老夫人脸上笑容一下子凝住了,宁老夫人苦笑着看着她道:“这事,不管您信不信,不管如何我不能瞒着您,虽说……”宁老夫人没再往下说,程老夫人已经缓过神来,看着宁老夫人,诚心干脆说道:“那另有五哥儿,这两个孩子,我是一样疼,本来感觉五哥儿从小没了父母,到底福薄些,怪委曲了若姐儿,既如许,不晓得五哥儿您看不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