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替你理过一遍了,那份折子已经烧了。”李丹若笑着应道,姜彦明这才轻松的今后倒在炕上,先前那封请立太子的折子已经用不上了。
姜彦明眉头垂垂拧起,握着李丹若的手,烦恼的叹了口气道:“我们能听到的信儿太少,照你这么说,胡太医之死必有蹊跷,是谁下的手?”
“没如何探听清楚,说是明天中午摆布,刑部转了邹皇后的谕旨,责胡太医到边地参军,当天夜里,胡太医就吊颈他杀了。”姜彦明阴霾的解释道,李丹若眉头蹙起,看着姜彦明道:“胡太医曾得翁翁照拂,先宁氏太婆在的时候,他常到李府诊脉说话,我从小就认得他,胡太医和蔼怯懦,宁氏太婆常说他是那种最惜命的人,不过是到边地参军,如何会吊颈了?”
从早到晚,她几近没半晌余暇,可她繁忙中神采奕奕。
“胡太医死了,谁好处最多?”李丹若悄悄叹了口气,垂下视线低低道,姜彦明握着李丹若的手生硬了下,俄然伸手揽过她道:“我早该想到,能从贩子舞伎爬到现在的高位,岂是简朴慈悲之人?看来邹皇后……”
阿棠取了毒酒,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往刘美人宫里急步赶去。
“太医呢?”邹后气若游丝,
“陛下,臣不敢苟同,”范文浦欠了欠身子,沉声答道:“刘婉仪出身卑贱,难当母范天下之任,再则,”范文浦顿了顿,拱了拱手接着道:“刘婉仪乃再嫁之身,若立为后,有损皇室体统脸面,臣觉得不成!”
宽广的寿成殿里,皇上作怠倦的歪在榻上,手指悄悄揉着眉间,看着恭谨端方的坐在圆凳上的集贤殿大学士、门下平章事范文浦和中书平章事、司空魏仁朴道:“中宫空虚,刘婉仪和顺恭敬、明悟通达,晓书明礼,朕意立刘婉仪为后。”
“嗯,我也这么想。”李丹若悄悄叹了口气道:“胡太医那么驯良的人,他的医术,活人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