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可不是,让人摆酒,我们好好喝一杯,道贺道贺。”张大人眯着眼睛看着姜彦明笑道,姜彦明忙承诺了,赖太太忙起家叮咛下去。
“两回都错过了,至和二十一年玄月,鄙人养母、威远侯姜夫人过世,鄙人守孝误了一期,本年春闱,鄙人又奉长辈返江宁小住,这一期也误了。”姜彦明带笑解释道,张衙内惊奇的看着姜彦明,没想到新交的这姚五爷会吃会玩,书还读的这么好!赖太太神采和缓很多,客气的让着姜彦明道:“在都城秋闱能得第三,如果考春闱,必是一考既中的,连迟误两期,可惜了。”
“可贵,可贵,十七八岁就中了举人,极是可贵!”张大人神采一下子和缓下来,连声夸奖道,张衙内对劲捅了捅姜彦明嘀咕道:“我父亲最喜好幼年有才的。“张大人瞪了儿子一眼,看着姜彦明和蔼的问道:”不知五郎师从哪位?能教出五郎如许的俊才,必是名儒大师。”
姜彦明忙摆手推让道:“弟本身尚未出师,哪敢托大迟误了大郎?这江宁府多少饱学大儒,就是师兄,这学问见地也让弟只可俯视,弟哪敢班门弄斧?实在担不得。”
没多大会儿,张大人跟着婆子出去,姜彦明仓猝站起来,逼动手迎到屋外,长揖到底见着礼。张大人五十四五岁年纪,面庞白净,皱纹却很密而深,身材微胖,一件深蓝色素绸长衫,也没束腰带,看起来非常严肃。
张衙内挤上去,指着姜彦明对劲道:“父亲,这是我新交的老友,姚彦明,姚五郎,都城来的,秋闱考过第三的!”
“春闱也考过两回了?”
“师兄请讲!”
“本年虚长二十二岁。”
“官身倒不是,鄙人是至和二十一年考的都城秋闱,有幸得了第三,这才得了这银鱼袋的犒赏。”
张大人转头看着一脸茫然的姜彦明解释道:“苏大学士是我的座师,我是至和六年的进士,那一年恰是苏大学士主考,我得苏大学士指导极多,可惜这些年一向展转外任,提及来,也有十来年没见过他白叟家了,先生可好?”
“明弟不必多推让,唉!”张大人看着儿子感喟道:“这孩子小时看着还好,我本来寄他于厚望,谁晓得……进学多年,一无所成,现在也不敢苛求太多,不过让他跟着你学个眉眼凹凸,晓得个深浅,免得今后闯了大祸,也就算是成才了,这孩子性子又倔,可贵他肯跟你习学,明弟就别推让了。”
赖太太满眼赏识的打量着姜彦明笑道:“说了这半天话,还没问这位爷家在那边?听您这话意,是从都城刚到江宁的?恕我这眼拙,看着您眼熟,是刚和我们大郎熟谙的?”
“小可的先生,确是一代大师,姓苏,苏大学士,做过一任礼部尚书,现在致仕在家。”姜彦明拱了拱手答道,张大人惊奇的睁大眼睛,转头看着赖太太道:“你看看,巧成如许,我就说,如许的少年才俊,必是师着王谢,本来是先生的弟子。”赖太太眉眼都是笑,连连点头道:“我就看着这姚五郎是个极好的,这内心就想着得让你见一见,你看看,真是巧得很。”
“鄙人姚彦明,是威远侯姚侯爷的养子,先威远侯姜夫人,是鄙人远亲的姑母,明天春季刚奉长辈从都城到江宁小住。”姜彦明带着恭谨的笑容答道:“鄙人和大郎也是方才结识,那天大郎去丰乐楼,与鄙人恰好赶上,鄙人见大郎年纪虽小,却举止风雅,辞吐有致,心下极是敬慕,就扳话了几句,没想到鄙人和大郎虽差了几岁年纪,却谈的极是投机,这两天恰好闲瑕,特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