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统不说,就是这份孝敬,我看了都眼红,服侍茶饭存候这份用心就不消说了,四mm说那披肩好是好,就是太薄,如果用细绸子绣出来就好了,你看看,就两天工夫,直哥儿媳妇就给她绣出来了,您也看到了,针角多精密!前儿四mm有些不铛铛,您看看,直哥儿和他媳妇那份用心,那是打心眼里担忧焦急,说句不怕打嘴话,我跟四mm对老祖宗,也没这么孝敬过。”
韩三奶奶回到院里,早过了午餐饭时,大丫头青叶忙让人热了饭菜端上来,韩三奶奶累靠着桌子,有力无气端着碗,渐渐扒着饭,陪房奶嬷嬷孙氏嘟噜着脸出去,没如何好声气道:“三奶奶有空没有?我有话跟你说。”
“瞧你这话说,是我不让她吃顿安稳饭?又不是我让她从早到晚不得闲!我畴前儿个就寻她,来早了没起,晚了又走了,再晚了又歇下了,如何这家里偏就她一小我忙?”孙嬷嬷虎着脸说道,韩三奶奶放下碗,看着孙嬷嬷忧?道:“嬷嬷,我这会儿真有急事,吃了饭还得去趟四mm那边,您等我早晨返来再说吧。”
一上午听晕头涨脸,戴大/奶奶笑着安抚道:“别急,当初我刚跟着母亲学管家时,也不比你好,家里上高低下几百号人,里头外头连人家又多,别急,渐渐来,我让把花名册子拿给你,另有几本往年陈帐,旧例端方都那上头,你拿归去先看看,你那边现有个百宝囊,如果有看不懂,就去寻四mm,她是跟着老祖宗学理家,我下午要归去看趟我们家七mm,不然你寻我也行。”戴大/奶奶言语利落交代了,让人取了一厚摞花名册和古陈帐册子,交给韩三奶奶带了归去。
韩三奶奶怔了怔,立时想起婚第二天,李云直说那些话来,李丹若看着她笑道:“这事,也是母亲求了太婆,一起安排下来,我说句话嫂子别恼,我们如许人家,管家端庄不易,要管好难,现家里上高低下四五百口儿人,今后就是少了,也得一两百口儿,再说这朱门大族之家,又有很多如许那样不敷为外人道暗端方讲究,另有家里高低四五代人那些亲朋故旧,都城各家各户之间无数说不清道不明恩恩仇怨,这一两年里头,嫂子少不得辛苦些。”
中元节前两天,宁老夫人叫了刘夫人出去,屏退世人筹议道:“直哥儿媳妇进门也小两个月了,你看如何样?”
韩三奶奶得了要她帮着管家理事叮咛,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被戴大/奶奶亲亲热热一起拖畴昔听管事婆子们回事了,这一上午,只听头晕脑涨,那些婆子回事中间扯着不晓得多少人家,戴大/奶奶叮咛里扯着连着多少年陈规旧矩,这些且不说,光那来来去去几十个管事婆子,她还没认全呢。
“你们两个一样孝敬,不比她差!”宁老夫人笑道:“我也感觉这孝敬上头是没甚么可挑,脾气又和婉,看着也是个内心稀有,我想把她交给你带个一年两年,学着管管家。”宁老夫人悄悄叹了口气低声道:“上回我也跟你筹议过,后年三郎回京述职,我想把家分了,你这里我不愁,二房不去管他,三房内里这么些年,样样都好好儿,也不消我多操心,就是四房,你四mm,唉,你也晓得,万事都好,就是不顶用,这些年四房事,都是我拿着主张,今后分了家,这家,不能指你四mm管去,你得带带直哥儿媳妇,我看那孩子是个能教,若肯用心,又是跟你学,不过一年两年,就能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