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管事说完九处田庄位置、等次及哪一处归哪一房,正要接着说铺子,李金蕊俄然厉声道:“慢着!这庄子不对!别就不说了,陈州门外那处庄子呢?如何没了?那一处临着繁台秋色,年年赏春不都是歇那边?连这么刺眼庄子都能从帐上抹了?如何着,欺负我们二房和三房不当家,就由着你们长房和四房乱来了?”
“老太爷消消气,”宁老夫人气度安适冲看起来肝火冲天李老太爷抬了抬手,李老太爷又重重‘哼’了一声,才拍着桌子坐下,宁老夫人底子不睬会李金蕊,只看着李玉明和苗氏,带着丝笑容道:“老太爷说对,这是我们李家分炊,李家再如何落魄没脸,也用不着陈门李氏踩着我们李家满门指手划脚,照理说,就该让人一通乱棍打出去,不过,看二老爷和二太太这么一声不吭着,这意义是要指着这陈门李氏替二房撑门长脸出口气了,那我就好好儿跟你们交代一声,临着繁台秋色那处庄子,有,还呢,不过,那是你嫡母我陪嫁,不但那一处,那几家挣钱铺子,你半子三天两端畴昔挂帐明远楼,也是你嫡母我陪嫁,那不是你生身父亲留下东西,你就别希冀了。”
陈清迈随李金蕊如何骂如何撕打,只顾拖着她大步溜星往外走,李金蕊被拖头发狼藉,一起往陈清迈身上踢着蹬着,鞋子也掉了一只,寒碧、寒香忙拣起鞋子紧跟后,陈清迈将李金蕊拖到二门车前,李金蕊双手撑着车门,凄厉哭叫谩骂着陈清迈,摆脱开他猛转过身,挥手就往陈清迈脸上打去,陈清迈闪避过,正要再上前拖她,寒碧冲上前,颤抖着声音哀告道:“爷别急,我劝劝奶奶,我扶奶奶上车,奶奶,奶奶,别闹了,求您别闹了。”
“你说。”严氏忙笑道,刘夫人看着宁老夫人道:“这事我先头跟母亲提过,母亲说只看我们意义,我是想,再如何分了家,我们还是一家人,蒲月里若姐儿要出嫁,我意义是我们不如一处住到蒲月末,一来也好热热烈闹送若姐儿出嫁,二来,你们两家也好渐渐打扫清算宅院,把各处都理清爽、万事都齐备了再搬多好,另有一件我先说下,这两个月里头,你们两家府里平常用度,都由我们长房出,谁也别跟我争!”
“嗯,”李丹若悄悄应了一声,半晌才接着说道:“三姐姐所嫁非人,陈家大郎狡猾虚假,唯利是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