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姜彦英忙长揖见礼:“mm没事,劳二嫂牵挂。”
赶在春节前,八爷姜彦英日夜兼程,从雄州赶回了都城,看着晒的乌黑,却高大结实,显得豪气勃勃的姜彦英,程老太太欢畅的说不出话,只拉着姜彦英不断的堕泪。
李丹若叮咛将东西百般稍留一点,余下的都打发人送到了姜府。
赵氏正跟管厨房的婆子筹议年三十守岁的菜品,苏氏一阵风般冲出去,推了把婆子道:“你先出去,我和大/奶奶有要紧的话说。”婆子被推的踉跄了两步,愤怒的斜了苏氏一眼,只看着赵氏一动不动,赵氏好脾气的表示婆子先退下。
跟姜彦英一起到姜府的,另有雄州吉守备的嫡宗子吉青河。
吉守备和夫人筹议了几天,办理了两万两银票子交给宗子吉青河带上,细细叮嘱过,打发吉青河和姜彦英一同进京办理下一任的出息。
“茶叶买卖?”苏氏呆站了半晌,眸子渐渐转了两圈,俄然问道:“大/奶奶呢?”
“这是哪跟哪!”赵氏紧皱眉头,烦恼的打断了苏氏的话:“李家大老爷做着枢密院使相,就是五郎手里这茶牌子,说不定也是李府帮的忙呢,退一万步说,李家二姑奶奶这茶牌子就算是五mm给的,她的东西,她爱给谁就给谁,我们也管不着。”
“在背面议事厅……”苏氏不等婆子说完,扔下一块杭绸,甩着帕子吃紧的往前面去寻赵氏。
赵氏点了点头,苏氏又手一拍:“我还当你不晓得!你看看,这节礼一送就是几十车,这还是送到我们府上的,那送到老五家的还不晓得多少呢!这一年得挣多少银子?!那李家二姑奶奶从哪儿拿的茶牌子?必定是从老五手里拿的!你看看,老五这是失心疯了,我们府上穷成如许,他不照顾自家,有便宜送给别人!那李家二姑奶奶算甚么?我们这头穷巴巴、苦巴巴,这算甚么?!”
苏氏眼睛一下子亮了,本来议的是吉家大爷,苏氏咯咯笑着正要再多说,姜彦英又对付了两句,借口有事,长揖告了辞。
“老太太既看中了,我去问问莹mm的意义去。”赵氏笑道:“若莹mm也感觉好,吉家大爷那边,就让八郎去探个话,就是吉家长辈都不在都城,这说亲……”
大/奶奶赵氏亲身过来看过一遍,叮咛婆仔细心点好收到库房里,苏二奶奶不管闲事,闲事却一件不漏,传闻前院收了几十大车东西,忙甩着帕子冲过来看热烈。
苏氏蹬着块山石,站在假山后的凉亭边上,看着赵氏笑容盈腮的从姜艳莹院子里出来,微微眯了眯眼睛,内心犯起迷惑,甚么事儿这么欢畅?寻九妮子还能有甚么事?莫非是得了好亲?这两天没见有人上门,哪来的婚事?老五媳妇给寻的?这到底是哪家?苏氏想的入迷,直到风吹的后背一阵凉,才裹紧大氅,慢吞吞晃着步子往正院畴昔。
繁忙和忧愁中,新年邻近,刚进腊月,远在杭城的李金蕊就打发管事拉了几十车各色年礼送到李丹若府中,李金蕊非常块做买卖的质料儿,跟几个老掌柜学了几个月就上了手,极用心又肯刻苦,现在在杭州茶叶行里做的风生水起,年初,弟弟李云玮干脆辞了官,也到杭城和姐姐一起做买卖去了。
“瞧你客气的,这几年丰姐儿日子过的不幸,一想起她我内心就难过,我们姑嫂两个就是最苦的那两个,对了,这事吧,也只要我交代你,丰姐儿的婚事,你可得上心,提及来,她也就靠你了,这家里除了你,谁还把她的事放心上?要不是你返来,她还在庵里住着呢。”苏氏的话语重心长,姜彦英垂着眼皮拱手道:“这是二嫂偏疼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