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事儿这么欢畅?”李丹若曲膝见了礼笑问道,赵氏抿嘴笑个不断,程老太太招手表示李丹若坐到炕上笑道:“和八郎一块儿返来的吉家大爷,你见过没有?”
“远远看了一眼,看着豪气实足,老太太看中人家了?”李丹若反应极快,程老太太哈哈笑道:“可不是,我细心问过八郎了,本年二十三了,起初说过一门亲,厥后吉家驻到雄州,女家心疼女儿不肯远嫁,这婚事就退了,吉家老爷太太不肯意娶雄州本地女子做媳妇儿,可一家人在雄州,别的处所又不好说亲,就这么才拖到现在,八郎说那孩子品德好,性子暖和,重情重义,若光论品德才调,是个极可贵的,你看看,是不是正正巧?跟我们莹姐儿哪儿都合适,他又是嫡长!”
赶在春节前,八爷姜彦英日夜兼程,从雄州赶回了都城,看着晒的乌黑,却高大结实,显得豪气勃勃的姜彦英,程老太太欢畅的说不出话,只拉着姜彦英不断的堕泪。
傍晚,李丹若掀帘走过程老太太上房时,程老太太正满脸笑容的和赵氏不知在嘀咕甚么,一见李丹若出去,忙直身笑道:“你来的恰好,正要寻你筹议。”
苏氏蹬着块山石,站在假山后的凉亭边上,看着赵氏笑容盈腮的从姜艳莹院子里出来,微微眯了眯眼睛,内心犯起迷惑,甚么事儿这么欢畅?寻九妮子还能有甚么事?莫非是得了好亲?这两天没见有人上门,哪来的婚事?老五媳妇给寻的?这到底是哪家?苏氏想的入迷,直到风吹的后背一阵凉,才裹紧大氅,慢吞吞晃着步子往正院畴昔。
苏氏眼睛一下子亮了,本来议的是吉家大爷,苏氏咯咯笑着正要再多说,姜彦英又对付了两句,借口有事,长揖告了辞。
吉守备武进士出身,也算是个有才气的,展转辛苦了十六七年,一步步熬到从四品守备这个位置上,这一任眼看着另有半年期满,他在雄州如许的蛮荒之地一驻五年,立了很多军功,有苦劳有功绩,满心但愿着能往上升一升,最好再调个好一点的差使,十月里传闻姜家洗了冤,姜彦明又归了宗,不由拍额光荣,幸亏当时本身有先见之明,待姜彦英如自家儿子普通,有了姜彦英这份情面,或许能和李使相搭上几句话,就是搭不到李使相那边,姜家另有个姜彦明呢,那但是炙手可热的天子宠臣,看来,本身这再熬上一步的心愿许就能成真了了。
“你可真是高风儿亮节儿……”苏氏斜着赵氏,用力撇着嘴,拖长声音说到一半,仿佛想起甚么,盯着赵氏嘲笑道:“我又傻了,你跟在老五媳妇背面巴接成那样,这好处还能少了你的?就我是个实心眼儿傻的,这会儿才明白这事,你们都发了财,单把我们二房撇下。”
“瞧你客气的,这几年丰姐儿日子过的不幸,一想起她我内心就难过,我们姑嫂两个就是最苦的那两个,对了,这事吧,也只要我交代你,丰姐儿的婚事,你可得上心,提及来,她也就靠你了,这家里除了你,谁还把她的事放心上?要不是你返来,她还在庵里住着呢。”苏氏的话语重心长,姜彦英垂着眼皮拱手道:“这是二嫂偏疼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