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必然得去一趟,这张老脸就豁出去了,这门亲不能断了,邵太太拿定了主张,出门寻了吴氏父亲,关了门,嘀嘀咕咕筹议了大半天,出来叫了管事和管事婆子,统统筹办伏贴,隔天一早办理好了,坐了车往姜府过来。
和邵太太前后脚到姜府的,是姜艳树夫家嫂子袁大太太,赵氏客气的迎到二门里,袁大太太正一脸心疼的从前面一辆车上接了两个孩子下来,大的男孩子十四五岁,小女人十岁摆布,赵氏一眼认出这是二姑奶奶姜艳树的一双后代,忙上前见礼道:“好久没见大太太了,一贯可好?这是珏哥儿和琳姐儿吧?好些年没见了,我有点不敢认。”袁大太太脸上闪过丝难堪和不安闲,忙笑道:“可不是,孩子就是长的快,几个月半年不见,就不敢认了呢,珏儿、琳儿,快去给大舅母见礼。”
姜艳树得了信儿,急奔到程老太太处,连和袁大太太见礼都顾不得,一把搂住两个孩子泣不成声。
程老太太和袁大太太说了一会儿话,送走了袁大太太,却将珏哥儿和琳姐儿留下了,袁大太太仿佛已推测普通,一句多话没有,只笑着说归去打发人送平常用的东西过来,就告别归去了。
现在姜府的丫头婆子多是新来的,畴前那些陈年旧事并不晓得,被苏氏吓了一跳,连今后退了几步,连连承诺着今后退个不断,没等婆子退出屋门,吴氏缓过口气,俄然又叫住婆子道:“慢!”婆子吓的从速愣住,苏氏两根手指缓慢的点着榻几,这么打出去太便宜阿谁老虔婆了,她即上门找骂,不叫出去恶骂一顿,再打几下如何能消这心头之恨?
“你还晓得!”苏氏被她这话倒勾起满心肝火来,顺手拿起榻几上的杯子,用力砸了出去,邵太太竟不躲闪,硬生生受了苏氏这一茶杯,茶叶沾了浑身也不拭,只陪笑道:“若能让姑奶奶出了这口气,再如何着都是该的。”
胡昆喉结动了动,看着胡老太爷低声道:“那是一门恶妻……”
“你如何有脸出去?”苏氏咬牙切齿道,邵太太又曲了曲膝陪笑道:“姑奶奶老是苏家姑奶奶,畴前都是我眼皮子浅没见地,那么大的事,我这见地,吓坏了,委曲了姑奶奶,为了这个,老爷每天骂我,都是我该死,姑奶奶是有大福的,大人大量,这福都是姑奶奶大人大量修来的,姑奶奶别跟我如许的普通见地。”
苏氏火气上冲,正摆布寻着东西要再砸畴昔,听了邵太太的话,如同被施了定身法般定在了那边,邵太太紧盯着苏氏,见她呆住了,内心悄悄松了半口气,忙接着道:“姑奶奶的嫁奁遭了劫,这女人没有嫁奁傍身如何行?你父亲和我就替你又备了这份嫁奁,姑奶奶看看,家里这几年买卖上不顺,如果象前几年银子充盈,还能给姑奶奶多备点,现在姑奶奶先拿着,等年底各处进项来了,我再给姑奶奶补些合用的出去。”
“姑奶奶刚返来,各处都要清算,我就未几迟误姑奶奶了,姑奶奶这一处若少甚么,尽管打发人家里拿去,姑奶奶是有娘家的人,我们断不能让人家轻看了,姑奶奶忙,我先归去了,过两天再来看望姑奶奶。”邵太太是个夺目人,见好就收,柔声细语的告了辞。
“爹!”胡昆要求的看着父亲,见胡老太爷面色阴冷,没有半分筹议的余地,只好又看向胡大爷,胡大爷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胡昆呆了半晌,只好一脸哭丧的承诺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