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怪不着,”李丹若打断了姜艳湖的自责:“该来的躲不过,这事不提了,胡家的事,二姐姐和大姐姐说过没有?有甚么筹算?”
李丹若‘嗯’了一声,低头想了想道:“过了年你得陪他归去一趟,何家那头要交代,这事只能你陪着归去,嗯,他一个病人就充足你路上操心了,几个孩子就留在府里,有孩子在,纵有甚么事,何家也不敢如何着你。”
“你少给我打草率眼儿!”姜艳湖顺手给李丹若的杯子添了茶:“昨儿好好的,如何明天一大早苏氏就病了?她除了心眼不正,哪儿都好的不能再好了!她有甚么好病的?我打发人去看,连院子也没出来,到底出甚么事了?”
姜艳纷冒死点头,俄然伏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抬开端泪流满面看着李丹若道:“五嫂,我真就晓得这些,我一个妇道人家……我晓得当初都是我犯贱,才出了那事,可苏氏她……她是我远亲的嫂子,她跟我说樊楼,说兵部小吏艾万里伉俪的风骚事,说那些……男女之事,我当时一个女人家,她跟我这些事,还跟我说家里没人管我,说老太太眼里哪有我们这些庶女,说要嫁人只能靠本身,说何德庆如何好姻缘,是我贱,我犯贱,我傻,五嫂,我一个女人家懂甚么,她是我远亲的嫂子,是我嫂子……”
“也苦了你,”半晌,李丹若口齿含混的低声道,姜艳纷迎着李丹若的目光,眼睛里却闪着亮光:“我晓得五嫂的意义,心疼我今后守了活寡,五嫂不晓得那是个甚么样的牲口,跟畴前的日子比,我才是真熬出头了。”
姜艳湖凝神听着,细细品着,一个字一个字掰着李丹若的话,屋里寂静了半刻钟,姜艳湖重重咽了口口水,看着李丹若哑声问道:“二郎……晓得不晓得?”
“说过几次,你二姐姐那脾气,你也晓得,软的提不起,想的又多,左不可右不好,照我的脾气,一小我就一小我,可她舍不下孩子,这和离,断没有带走孩子的理儿,若不离,让她归去,那胡昆,狗改不了吃屎!”姜艳湖说了句粗话:“你二姐姐这软脾气也改不了,今后,我们还能每天打上门去?再说,她也不想再跟胡昆一处住着过日子。”
李丹若垂了低头:“何德庆也病了,八弟看着他在本身院里养着,过了年六mm陪他归去,我怕六mm路上要照顾病人,再带着孩子顾不过来,和六mm说了,让她把孩子留在府里,让大嫂看着,幸亏,何家也有三个孙子了。”
胡昆也不晓得这是第几十遍到何德庆院门口张望了,说好的明天必定能个准信儿,这从一大早到一大晚了,别说人了,连院门也没开过!胡昆错着牙,低声骂个不断,也不晓得在骂谁。
“你这意义我明白,”姜艳湖摆了摆手,表示李丹若不消多解释:“是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住着,我们倒没甚么,另有胡家那头呢,我本筹算过了年寻你筹议这事,看模样,你既想到了,也是该好好筹议筹议。”
“这随你。”李丹若笑道。
“那胡家?得胡家肯点这个头。”姜艳湖连连点头附和志,李丹若挑了挑嘴角,嘲笑中带着丝不屑低声道:“好好说是要好好说说,胡昆品德有亏,胡家也亏着礼亏着心,这孩子在他们胡家也学不好,他们若肯,今后哥儿大了,就跟着五郎习学,若咬死不肯,”李丹若眼中带着丝冷意:“胡家我们还欺负得起,若胡涂不开眼,就打发胡昆做个千里外的外任去,连胡家大郎也一并打收回去,甚么时候胡家肯了,甚么时候再回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