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丹若被她哭的满心苦楚,哈腰伸手拉起她,将帕子递给她道:“擦一擦,别哭了,都熬畴昔了,我另有话跟你说。”姜艳纷忙站起来,接过帕子擦了眼泪,灵巧的站在李丹若中间,李丹若将刚才议下来对何德庆的措置说了,姜艳纷长舒口气道:“我听五嫂的,他作歹多端,留条命都是多的,他该死!”
李丹若从宫里出来,径直去了姜艳湖府上,姜艳树和胡昆的事,得和她筹议才行。
“也苦了你,”半晌,李丹若口齿含混的低声道,姜艳纷迎着李丹若的目光,眼睛里却闪着亮光:“我晓得五嫂的意义,心疼我今后守了活寡,五嫂不晓得那是个甚么样的牲口,跟畴前的日子比,我才是真熬出头了。”
姜艳湖接了李丹若出去,进屋刚落了座,姜艳湖就挥手打发了众丫头婆子,看着李丹若孔殷的问道:“家里出甚么事了?”李丹若垂着视线抿了口茶笑道:“甚么出甚么事了?”
“说过几次,你二姐姐那脾气,你也晓得,软的提不起,想的又多,左不可右不好,照我的脾气,一小我就一小我,可她舍不下孩子,这和离,断没有带走孩子的理儿,若不离,让她归去,那胡昆,狗改不了吃屎!”姜艳湖说了句粗话:“你二姐姐这软脾气也改不了,今后,我们还能每天打上门去?再说,她也不想再跟胡昆一处住着过日子。”
“是二哥本身撞见的。”李丹若声音细平,简朴的几个字里却透着酸苦寒气,姜艳湖抬手连连拍着额头:“这作的甚么孽啊!二郎……这是苦上加苦,这算甚么事!这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