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一个侏儒小儿,能奈我何?我倒是怕他不告,迟误了我东方曼倩贱名上达天听。”
“这算是明哲保身?”
这是社会的生态链,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如果不想被吃,只能爬到生物链的最顶端,当最大的阿谁在宫里谈这个,这是要造反吧?程宗扬从速拉回话题,“那你还想当官?”
东方曼倩说得跟真的一样,听到是公事,那小黄门也不敢怠慢,赶紧引着程宗扬到了殿外,与敖润见面。至于他们谈到哪位诸侯,小黄门躲得远远的,一点也不想闻声。
东方朔大笑道:“好个不学无术的小子。明智之人,求中罢了。襄邑侯入朝不趋,赞谒不名,尊宠古今少比,依我看来,倒是危若累卵。下愚之人,汲汲于郊野之间,劳累整天,难求一饱。此二者,吾所不取。所欲者,唯玩世罢了,行与时违,而不逢其害。”
程宗扬内心一紧,莫非是小紫的事?他仓猝出殿,却被一名小黄门拦住。
“孟舍人呢?没去告你的状吗?” ”
“他不肯说,非要见到你才开口。”
程宗扬抬眼看去,倒是敖润。他正在殿外和一名内侍说着甚么,汉宫固然管得不严,毕竟是天子所居,敖润能混到这里就不错了,想靠近天子寝宫却没那么轻易。
明天恰好又是东方曼倩当值,还是在殿前执戟。程宗扬再急也不能不睬天子的圣旨,这会儿闲着也是闲着,两人倒是能聊谈天。
程宗扬想了一会儿,叹道:“你这个要求太高了,我恐怕是满足不了你。”
东方曼倩俄然扬了扬下巴,“阿谁不是你的家仆吗?前几天刚喝过酒的。”
“这话如何听都透着一股不甘心,老东,你就这么想当官?”
“程兄好运气,这么快就能奉诏入觐。”
东方曼倩洒然道:“我想当官只是为了活着,倒不是活着就为了当官。”说着吟道:“明者处世,莫尚于中;优哉游哉,于道相从。首阳为拙,柱下为工;饱食安步,以仕代农;依隐玩世,诡时不逢。”
东方曼倩风雅地说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来岁此时,程兄固然自取。”
程宗扬沉默半晌,“很多。”
程宗扬听得都无语了。刘诏真够不利的,他恐怕还不晓得被小贱狗咬一口会有甚么後果吧?
东方曼倩笑道:“如何?程兄想皋牢我吗?”
“我们找到紫女人……那条狗了。”
“要说还是程兄送来的运气,”东方曼倩笑道:“那日与程兄分离,倒让我在乐津里碰到一个入眼的女子,这几日便筹办下聘。到时只怕还要向程兄借些钱用。”
程宗扬一边听一边几次点头,等他说完,然後问道:“甚么意义?”
“饿的?”
“说我不名分文可就过了,我身上倒另有一文,加上程兄的一万钱,用来下聘恰好是万里挑一。”
“当甚么官?我只想当一个近臣。人生活着,归恰是要求人,与其奉迎恳求那么多人,不如奉迎天子一人。繁华繁华非我所欲,优游此生便已足矣。”
“雪雪?”
“没有。”。
“可不是嘛。那狗不晓得从哪儿钻出来的,浑身都是泥。我们压根就没认出来。还是那狗用力往冯**身边凑,才被冯**认出来。那狗也邪了,别的狗都汪汪叫,它不叫,只哼哼,哼得我听着都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