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金凤点点头,可看到黄氏那只暴露红肉的牙床,又是好一阵嘴抽,道:“娘,这还是先顾着你的牙吧,这没牙可咋办啊?”
看着老母没了两颗牙,又戴着红头抹额哭哭啼啼的模样,向来忠孝的苏福生看得心头火起,腾地站起来怒道:“欺人太过,我找她们算账去,大哥,你如何看?”
“女人去过府城吗?”冰茶满目羡慕。
到底是县城更热烈些,百色镇固然也热烈,可到底是差了一层,就是人都没这么多。
不过想到苏柳她们的风景来,周氏又酸的黑了脸。
“你看到了?还是谁个看到了?看到他拿着石头掰开你的嘴敲你牙齿了?”苏老爷子冷哼:“你有啥证据啊?”
“我说了,人家掰开你的嘴亲身拿石头敲掉的么?”苏老爷子也听黄氏说的很清楚,见她惊诧,道:“既然没有,那你的牙如何会掉?”
本来她是连冰茶也不肯带的,可陈氏考虑到她和宁广顿时就要订婚了,这就两小我出行,也欠都雅,便对峙要带上,就是有个跑腿服侍的也好。
传闻寻不到牙齿,黄氏当场就哭了,嚎着说本身命苦,将来死了也不能满身如何这般,又嚷着要苏长生他们给返来报仇,把个苏老爷子闹的脑门直抽。
苏老爷子听得愣了神,这真是胡涂至极,就为这么点事就去找人家费事,她是不是失心疯了?
“是啊,就是他做的,那人家如何就没掰开你的嘴都能用石头敲掉了你两颗牙?”苏老爷子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那是人家有根柢。”
日子到了十仲春后,气候就越来越冷,倒是多了一股子年的味道,大街上早就有各色喜庆吉利物和年货卖了,昌隆县城,更是热烈得不可。
“女人,这就是县城啊,可比我们百色镇要大多了。”冰茶也看到车外的热烈,双眼熠熠地闪,难掩着冲动。
“嗯,这本就是大县,自是比镇子要大抵繁华的,府城更繁华呢。”苏柳放下帘子笑道。
“他打人在先另有理了?”黄氏气得一个鲤鱼挺从炕上弹坐起来。
“将近过年了,这媳妇顿时就要娶返来了,这事往大里闹了,你是不是不想喝媳妇茶了?”
可这世上没有不通风的墙,黄氏当日去找苏柳她们费事的时候,北坳子那边也是有人瞥见的,这黄氏说不准苏柳她们在腊月二十清酒的事,天然也被人翻了出来。
听清了来龙去脉,苏老爷子那叫一个气啊,人都说娶妻求贤,娶错一门亲就毁三代,他现在就有这么一个深切的感受了。
白日被宁广一吓,又听到牙齿找不返来了,黄氏哭了半宿,竟是建议热来,第二天就起不来了。
此次来县城,她就带了冰茶一个,宁广卖力赶车,本来苏小也想要来,可因为年关近了,铺子也离不开人,便只好放弃,也非常闷闷不乐了一番。幸亏苏柳说了开了年就请个掌柜掌管铺子的事,今后她就有机遇来,这才笑了。
苏柳对于这些风言风语自是一概不睬,年关越来越近,腊月二十也要搬新屋子,又在策划开阿胶作坊的事,她要做的事情可很多呢。
黄氏见此便嘲笑:“如何,老头子,你不护着我也就算了,还不兴我儿子护着我了?”
“牙,哎哟我的牙。”黄氏这一被提示,从床上弹了起来,白着脸道:“我的牙,还在北坳子那边没捡返来,金凤,快,去帮娘捡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