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何必跟她恼,细心身子。”陈王氏忙的上前扶着,向陈贵使了个眼色。
“你还不跪下,你是想要气死娘吗?”陈贵也是个孝子,立时就向陈氏喝道。
以是,因着这事,陈肖氏和陈四娘是恨透了苏柳的。
她这话刺的陈贵他们满脸通红,恼羞成怒:“你在胡说甚么?”
陈肖氏倒是把脸一沉,厉声说道:“当初这婚事是你爹给你订的,现在你过不下去了,要和离,是怨你死鬼爹么?都三十好几的人,还何为么?你腾个位,那就是要给姓周的让路,有你这么蠢的么?你这是想气得你爹从坟里跳出来?”
陈氏看着年老迈嫂,再看二哥一脸阴沉,二嫂抚摩着肚子,娘亲一脸腻烦,心头一阵悲惨,这就是她的家人。
陈氏看着这些亲人,满目标陌生,俄然呵呵地笑起来,就在世人都觉得她疯了的时候,她才敛了笑容,一字一句隧道:“这么说,大哥你们是不想帮我作这个主了?”
陈肖氏见了,神采也好了些儿,嘴上却道:“你在那头过着好就是,何必还带这些来。”
陈肖氏神采一变,却仍嘴硬:“你是她姐,她那副年纪,说的话那是真,那是假你也听不出?还和她计算?好好,我就晓得你记恨着你妹子呢,嫉恨她嫁的比你好,你这是怨了,走,去你爹的坟前去,将你的痛恨都说了,走。”
陈贵的脸越来越黑,就怕本身娘有甚么不测,二来,小妹最是心疼陈肖氏的,如果见着她不好了,往厥后家,对他们这些年老迈嫂,怕也没啥好神采了。
苏柳见了心伤不已,似是猜到陈氏的企图,不由跪坐在她身边,轻叫:“娘。”
“甚么,和离?梅娘,你是脑瓜被驴踢了还是被门夹了?这话你也说的出来?和离,你是疯了不成?”陈贵听了陈氏的来意,腾地站了起来,瞪大着眼看着她,像是听了天方夜谭似的,满脸不成置信。
“这日子可没话说的那么轻易。”二舅娘陈张氏这时插话,道:“三姑奶要和离,今后可想过要如何过?住哪儿?且不说苏家应不该和离,就是应了,还能给你们院子甚么的不成?”
陈氏神采微白,嘴唇动了动。
“大哥,我是真和他过不下去了,这些年,我过的是甚么日子,你们都晓得,不是打就是骂,我……”
陈氏呵呵的嘲笑几声,似苦涩似悲惨隧道:“可不是,我怎能和小妹比,她嫁了个好人家,又生了儿子,逢年过节,大包小包的来家,反观我带两枚鸡蛋,又怎能比得了?”
陈氏被刺得涨红了脸,说道:“大嫂,我也没想着要再嫁,只带着柳儿和小小离了就行。”
苏柳更是心下嘲笑,看吧,亲人呢,这就是所谓的亲人,本身妹子婚姻不快意,身为娘家人,倒是没有一小我肯为她出头,为她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