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哑巴老婆婆似看不下去了,口里啊啊叫个不断,那老丈怕惹了是非,仓猝将那老婆婆扯在了一旁。
“嗨,那边赶路的,你这桶里莫非是酒和肉饼不成?”,一镖师按捺不住猎奇之心,冲着那人喊道。
那赶驴人见拦住来路,眼睛也不抬道:“去去去,这是县太爷大人点名要的吃喝,谁敢乱动,莫说多拿了倒掉了喂狗,我等也就免了担忧,如果少了惹大人不满,我这张记分店刚开张不久,关门不吉不算,脑袋恐怕也要搬场了。”
“好你个哑巴,明天倒霉,早上出门就被婆娘骂着出来,这边县太爷又派快马赶死赶活的要吃喝。你还来找我倒霉。”,那赶驴人说罢,挥手甩开老丈,那老丈怕是大哥体弱,被他扯缰绳这一甩,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啊啊啊……”,郭罗二人循声看去,本来树枝下跪着两人,那两人丁里啊啊乱叫,却并不说话。
约莫又行了几里路,路旁立着一块石碑,上边刻着三个大字:百里原。
第九章.赶驴之人
“罗兄弟,不成,须知不成错过大会停止之期,我等可路上紧了些,早些到那汴都城,再安设下来安息也不迟”,郭兴点头道。
“二位白叟,为安在此?”,郭兴仓猝搀扶二老道。
“弟兄们安息好了没?”半个时候已过,日已偏西,郭兴喊道。
“啊……啊”,那老丈口中还是啊啊不断,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到郭兴手中。
“你们才是聋子,咱家急着赶路,没空理睬你们……”,那人听世人这般群情他,脸上早挂了阴云,牵着小毛驴孔殷的从众镖师身边擦身而过。
“掌门,这几日兄弟们赶路急了些,离镖局大会另有几日,我等照这般行走下去,三日必到那东京汴梁,可否这几日缓些路程,待到了东京大伙也有些力量去插手那镖局大会?”,罗武问道。
但是那人却当没听到普通,还是呼喊着,挥脱手里的鞭子赶那毛驴。那毛驴个头本就不大,背上两桶也压的实诚,被他这般赶着,一上一下的颤栗,真好似要被压断了背一样。
“好了,好了……”,世人应道。
郭兴忙近前道:这位小哥,既然小哥赶路要紧,就请前行,请恕我这位兄弟在理了。
那张二听世人这般叫唤,仓猝盖上桶盖子叫道:休要再这般说,莫说我多收了老丈的银两,我这允了一些给他们二老充饥,也是舍命积善,再这般卖与众位,如果县太爷那边见怪,莫说这十两银子,千两银子我又岂能有命去花。
……
郭兴走近前看去,那跪在地上二人身着锦缎,须发皆白,看景象是一对花甲佳耦。
那人这般说话,倒是让众镖师猎奇了起来。刚才嚷着的那镖师,使一个飞身法跳到那赶驴人面前,伸开双手拦住道:哎,你桶里如果有酒有肉饼,卖些与我等,看你这毛驴也快累死了,你这桶里该是也装的太多了。
那二老是又聋又哑,郭兴比比划划了半天赋听明白,老太用手向汴梁方向指去。郭兴一看本来是同路,行走江湖,侠义为先。郭兴仓猝命人将拉行李的镖车清算一下,腾出一点处所供二老乘坐。
晌中午分,虽是初春,中原却也有些暖热,众镖师赶路乏了,简朴水米进肚后,见掌门没有赶路之意,就都将身上皮袄铺在地上,躺在上边熟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