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山后斜谷中飞身闪出一人,郭信定睛望去,非是别人,恰是恩师三难大师。
那空智上人听到此处,倏但是至,一张大手摸着郭信的后脑海笑道:嘿嘿,孩子,这番晓得了吧,莫怪俺骂了你那臭徒弟,你可晓得你那臭徒弟骂了俺多少回了。
郭信追到近前,距那长身大汉不过天涯。方才看清那大汉着的是一身喇嘛长袍,头戴冠顶喇嘛帽,看样貌是密宗和尚。
高山挡在身前,那长身大汉抛下肥羊,立在山前。那肥羊受了惊吓,一经脱身,咩咩叫了几声,早跑的无影无踪。
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两人几十个提纵,早飞离羊群几十里。
大漠之人固然生性蛮横,知名村民皆是浑厚朴重之辈,却从未产生这般强抢牛羊之事。郭信料定必是村外的能人来做这强抢之事。不假多想,双腿夹着马儿腰身,挥动长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那胯下之马,那马儿吃了痛,发力疾走起来。
却说那携着羊儿壮汉轻功天然不弱,见郭信垂垂赶上,先前一纵一升之间三四十丈的间隔,现在脚下发力,一纵近百丈,若不是郭信也尽力以赴追逐,两个提纵早飞的无影无踪了。
那和尚背身不言,甚是傲慢无礼,郭信孩子脾气你上来,越说越气,大声叫道:“贼秃,偷人财物,还在这里摆甚么臭架子!哼!”,郭信说罢,使了个飞身法,一纵跳了过来。
三难大师飘然飞到郭信近前,望了望郭信神采,见无大碍,微浅笑道:阿弥陀佛,非是贫僧不传真本领给我这徒儿,只是贫僧本领实在寒微,才请上报酬劣徒指导一二了!
尘沙飘散,那人扔背身而立。郭信气不过,大呼道:恶僧,偷人羊儿,还这般凶恶。别觉得我怕了你。
郭信见那人丁中轻浮恩师,内心老迈不乐意,只是难违师命,喃喃道:见过上人。
话说这一日正逢初冬时节,大漠已然寒意浓浓,郭信策马扬鞭牧羊,青奴以镰刀割牧草,堆在后山脚下,以备大雪封山之时所用。
“哈哈哈……”,那和尚仰天长笑道,“老伴计,出来吧,你这徒儿逃命的本领倒是学得不错,你却不传他真本领,莫非让他一辈子被人家追着打不成”。
看看郭信垂垂切近之时,那人身子微微一动,蓦地回身袍袖向后一挥,尘沙四起,郭信只感到胸口一闷,倏忽间早飞出了几丈开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这番郭信是的恰是风声菩提,恰如三难大师所言,这风声菩提乃是少林上乘轻功,三难大师在此门工夫高低了苦功,又用心指导郭信,郭信多日苦练,现在早已练的脚下沾地即飞几十丈的服从。
郭信口中骂着,直起家子,脚下用力,又倏然飞至,一双肉拳向那和尚后背打了过来。那和尚并未躲闪,郭信使足了吃奶的力量,打在那和尚背上,却如同妮牛入了大海普通,生铁击在了棉花堆里一样。郭信从未见到这般景象,惊的目瞪口呆立在那边。
三难大师见空智大师这般说,面带浅笑双手合十喃喃自语了一声,阿弥陀佛,罪恶,罪恶!
三难大师对着郭信悠然道:信儿,你有所不知,这空智上人乃是为师至好。孩童之时曾随他师父唐古拉山灵台寺主持灵一上人到少林互通佛法。不想那灵一上人与我师父相谈甚为投缘,二人每日论法,诸多心中未解禅音私语都茅塞顿开。我师父成心留下灵一上人多住些光阴,以便参议佛法,灵一上人也感受与我师父是相见恨晚。自此二人出去一日三番佛家功课以外,便是论经参法。空智上人本是灵一上人随身照顾的服侍小沙弥,为人道子虔诚朴重,甚为灵一上人爱好,到我少林之时还未取法号,灵一上人恳请我师父为他赐一法号。我师父见他整天与我等空字辈的小沙弥逗趣玩乐,甚是投缘,为表靠近,以我少林公用空字为他取了法号,名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