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秃顶大将并不答话,一旁的将官抱拳见礼道,如果没有看错,三位便是进京送亲的国舅爷吧,这位是大辽平南将军耶律休哥大人。
萧天佐、杨家三郎满面猜疑,郭信深知拓拔嫣然为人,自进了郭家以后,与郭夫人久居,受了郭夫人的教诲多日,行事已然非常得体,不会做出甚么特别之事,想到此处,也就放下心来赶路。那萧天佑被打的鼻青脸肿,萧天佐怕他肇事,叮咛将带来备用的必然空肩舆给他坐上,身边的侍卫谨慎服侍着。萧天佑固然恶劣,却也是顿时长大的孩子,这点伤痛自不算甚么,只是折了面皮,口中骂个不断。
杨老将军见三人面色,抱拳见礼道:“非是小将夸口,我北汉之地固然地处中原之边,但是我北汉之都晋阳也比之上京要繁华几分……”
“二哥,小妹丧事,二哥却怎该如此?”,说话之人语声轻柔,恰是拓拔嫣然,本来她见二人打的难分难明,别人恐怕也没法安慰,只好飞身出轿来到近前相劝。
杨继业面色凝重,并不答话。
“呵呵呵,两位国舅此话原也不假,只是若论繁华无二,这上京还算不上的”,说话之人恰是杨继业老将军。
耶律休哥自来时便晓得这皇后乃是萧王的义女,平日与萧王作战,部下出世入死的兄弟多人死在萧王的刀下,本就对这门和亲并不赞成,加上又听闻派来送亲的乃是三位少年娃娃,天然以为皆是膏粱纨绔后辈,心中非常轻视几位少年。这番见拓拔嫣然喜怒不形于色,言语非常得体,倒是心中有几分畏敬,自思道,莫非真是天赐我大辽国后,如此端庄得体,不怒自威倒是天下难寻的奇女子。
侍女那边把拓拔嫣然的话传给了郭信等七人。杨家父子闻听,大喜,朝着拓拔嫣然的肩舆膜拜而谢!
“汴梁……”,郭信多次听郭夫人讲过,养父郭兴恰是去东京汴梁插手镖局大会不知所踪,本身的生身兄弟也都是在汴梁被赵氏奸贼所害,想到此处,郭信面有不快。
杨老将军呵呵笑道:“几位国舅爷如果他日能云游天下,方晓得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了,那东京汴梁才是天下繁华之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