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属国当中,朝鲜奉养天朝最为恭勤,每年使者络绎不断,常常是前面一个走了,前面一个又来了。我朝又特别虐待,常大兴赐赠,久而久之则来往频繁,不免有些互通有无之举。
虽朝廷法度极严,不准使节随便在都城游赏,只不过法顺情面,日子久了相互熟谙,一来二去也偶开便利之门。这时候,使臣也常常捎带一些方物暗里售卖,一则用作盘费之计,二也是购取一些海内紧俏之物。
太子妃接过手书,翻开一看,上头细细列着一堆官员,都是这几天弹劾太子的。
看着这么多密密麻麻的小官,太子妃想着想着头疼欲裂,可当她看到最后一行吵嘴清楚的字的时候,几近站都站不稳了:以上俱是嘉王之人。
“打赌?”理王不明多以,一世人也听得稀里胡涂。
“这如何行呢!”太子妃急道,“不管如何,今晚我必然要去看看他,给他送些衣服、被子,免得着了寒,和我一样了。”
琴袖却如有所思地笑着说:“去会同馆赌一把大钱。”
侍女庆和抱着个锈盒过了来问道:“娘娘要做甚么?”
他和太子一母所生,嘉王操行良好,夙来只爱读书、从不肇事。虽说今上以武功治天下,多少对文弱的嘉王不靠近些,可他也曾对太子说过:“朕要你做守成之君,而非开辟之主。”
理王看了半天,哀哀想着如许好的东西竟只是皇后用剩的,可本身母亲死前最喜好的那件艾绿的披风,也不过是他捡了很次的料子找人裁的,她还怕穿坏了呢。
今上说此话时,太子妃就在他身边,当初不感觉这话有甚么希奇,可现在想来意味悠远。
太子妃一看惊骇万状,她一贯觉得嘉王从无争夺皇位之心的,可如何有这么多官员保荐他呢?
来人又报了一遍,并说:“小的还来不及去查盛树英的亲戚有哪些,前次那两小我出门带那么多下人,想来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就是高官后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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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