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猝不及防,被沉新一把拽得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对啊,就是他。”我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他,对他刚才的行动另有些心不足悸,今后悄悄地退了半步,“我还能看错了不成。”
“行行行了,我晓得了!”沉新用力把他的胳膊从我手中抽出去,“你别死掐着我的胳膊!不就是苏晋吗,有甚么好冲动的!我晓得他长甚么样了行了吧?别老是一副我不熟谙人的模样!再说了,你冲动就冲动,掐我干甚么啊。”
“令儿,你有所不知,”谢后神采冲动,“这位道长就是当年救了你的那位世外高人!”
“他是苏晋?!”司命的神情看上去要比我刚才还冲要动,他上前一步大力按住了我的双肩,“他真的就是阿谁逆天改命的苏晋?!你肯定是他?!”
“另有你,司命,”见我被他气得咬牙切齿但就是说不出话来,沉新看上去表情很好。还特地冲我笑了笑,这才偏头看向司命,“你方才如何了?见到苏晋那么大动静,你熟谙他?”
“是,主子这就去请!”
“司命,你干甚么啊?”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揉着抱怨,“如何俄然就建议了疯了你?”
“怪不得甚么?”沉新先我一步问出了我心中所想。
提及肩膀,我就想起刚才沉新及时的那一把手了,刚酝酿起情感想感激他一句,却不想一对上他的视野,他就对我挑起了眉:“想感激我?免了。现在你总算晓得我刚才被你掐着胳膊的感受了吧?”
“苏晋……苏晋……死而复活,从日从臸,怪不得……怪不得……”他喃喃念着,边念还边点头苦笑,“怪不得……怪不得……”
沉新本来一向冷静地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听得苏晋此言,俄然嘲笑了一声。
沉新皱了皱眉,又问了一遍。
“陛下,”苏晋一袭白衫,对燕景帝含笑而立,“多年不见,不知陛下……可还记得草民?”
“公主快快请起,”苏晋虚扶了司徒令一把,面上带着浅淡的笑意,却并未达到眼底,“我等作为修道之人,救世济民本为行走人间之道,没有甚么大恩不大恩的。”
有风袭来,吹动了苏晋的衣袍和发丝,他衣袂翩翩,长发飞扬,又面若冠玉,美得就不像是这尘凡间的人,咋看去还真有几分那么遗世独立的味道,怪不得总有那么多人情愿信赖他,信赖他是来救世济民,而不是来为祸人间的。
“司命,我问你话呢。”沉新看向他,“你熟谙苏晋?”
“并非是我救将军,而是这天道使然。”苏晋道,“天道让将军命不该绝,将军就不会有事,我……只不过是适应了这天道罢了。”
我们三和屋中三人同时一震。
他这是如何了?
我看他说话抱怨时还一边摸着胳膊,仿佛真是我下的手有些重了,忙不迭对他报歉:“对不住对不住,我太冲动了,一时没节制住。你、你胳膊还疼不疼?”
燕景帝更是大步上前,对那寺人连声叮咛:“快快将那人请出去!奉告他,若他能治好谢将军,朕重重有赏!”
“你冲动就冲动,抓她肩膀干甚么!”
“痛痛痛——你罢休!”他的手捏得我肩膀生疼,我疼得眉头紧蹙,正想伸手把他的两只手给翻开,沉新就从前面把司命给拽开了。
燕景帝连连点头,明显对苏晋信赖非常:“道长神通之高,是朕亲目睹过的,道长本日前来,但是为了我那薄命的醉之孩儿?莫非醉之也是命不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