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血。”司命叹了口气,终究在苏晋呈现以后第一次昂首正眼看向我们,“我、苏晋取司徒令的心头血只是在做模样,他真正的目标是借雪刃将他的法力注入司徒令体内,破开鬼君的封印,接着再一日一次地不竭给她灌循环汤,规复二嫂身为神仙时的影象,的确是易如反掌。”
――不会吧,他跟苏晋!
“司命,你和苏晋熟谙吗?”我盯着他。考虑着字句渐渐问他,“听起来……你跟他很熟?”
“……我和他最多只能算是熟谙,熟悉二字……还是免了吧,我向来就不晓得他在想甚么,想要做甚么。”
“什什甚么?”
沉新,你给我等着!
白纱落下,留下一抹红色的身影。
苏晋悄无声气地走过那四个倒在地上的宫女,走过一道又一道雕花镂空的屏风,走向了昏睡在床榻之上的司徒令。
“这个……我何时能出来看我老婆?我、我实在忧心她的身材――”
“可我二哥身上也没甚么东西是他想要的啊,玉茫他不能碰,流火剑也被融了拿去修补了我师兄的流火扇,他冲着我二哥来,能冲甚么呢?”
直到离卧榻只要一丈之远,他停下了法度。
……这话我如何听着有些奇特呢?他没说错话吧?普通来讲一脸哀怨地说出这类话的不该是被负心人丢弃的女人家吗,如何他一个大男人……
殿中一片死寂。
那宫女加完银竹碳后又回到屏风后立着,和别的三个宫女低声扳谈了几句,另一个宫女便起家上前去倒了一碗茶。
“他甚么身份?”
看到苏晋,谢醉之暴露了几分面对陌生人时才有的警戒,又见苏晋拦着他不让他出来,他当下就有些神采冷然,几近要叫侍卫过来,还是从院中出来的谢后给他说了然苏晋的身份后,他才恍然大悟地对苏晋抱了一拳,谢过了他的拯救之恩,又为方才的鲁莽道了歉。
“如许就好。”谢醉之大病初愈,面色仍有几分惨白,这让他看上去有几分衰弱。明显是沉新的脸,却带着不属于沉新的衰弱与惨白,这让我如何看如何感觉看不扎眼,之前看他和司徒令初见时的那股子不舒畅又出来了。“本日道长救了我一命,是我伉俪二人的大仇人,可否请道长相告道号大名,也好让我伉俪今后为道长建庙立祀,以报导长大恩。”
苏晋一袭白衣,悄悄地立在殿中。
话音刚落,谢后就笑了出来:“你这话说得真是跟令儿分毫不差,令儿也想为道长建庙立祀,没想到你也跟她想到一块去了,真真是伉俪间心有灵犀啊,令儿如果晓得了,必然高兴得不得了。”
司命沉默了一瞬:“不瞒你说,我当初来这里查探我二嫂这一世时……看到的跟现在所见的不尽不异,精确来讲,是当初有些处所我并没有看到,就像之前他为谢醉之疗伤那一段,我也是第一次才看到。另有这一幕,”他摇了点头,“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道长果然高风亮节,世外高人四个字,不过如是。”见他执意不肯如此,谢醉之就一笑而过,也很识相地没有再持续诘问他的姓名。“既然如此,那我也未几问了。只是另有一事,还望道长相告。”
苏晋点头受了他这一礼,见谢醉之神采焦急,明显心系司徒令安危,便淡笑道:“我知将军牵挂公主,只是公主失却了心头血,元气大伤,又阳气外泄,此时现在委实受不得一点不洁之物靠近,将军身上余毒未清,如果现在冒然出来见公主,恐怕公主会受此毒所累,还请将军忍耐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