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敢。”
“这几个字啊，念作‘今时不见前人月，今月曾经照前人’。”
杨煜如深潭普通冰雪漫天的双眼紧紧盯着凝木，半晌，他抚额大笑起来。
杨煜仰着头再凝睇了一番天涯的纸鸢，直到纸鸢已经看不见，才回过神来普通笑笑。“时候不早了，也该回行宫了。”
“荒唐！”不知产生了甚么事，杨煜一甩袍袖，神采尽是大怒。“皇后，朕看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人，常日里性子也一贯温婉温和，如何这一次也跟着那些胡涂东西闹起来了！”
“纪芷韫！”杨煜几近是大怒地喊出了这三个字，面上阴沉如行未到临的海上风暴。“我奉告过你，你不消理睬这些朝政之事！”
纪芷韫的声音还是一开端那样果断不移。“自凝木女人现世以来，海内旱涝不竭，天降红雨，饿殍遍野。军中军心涣散，各地藩王心生异心，朝野高低民气躁动。荒郊田野之地更是妖孽横生，国将不国！请陛下下旨，赐死凝木女人！”
“……”
“我如何会健忘呢？”凝木歪了歪头，有些不解，双眼水灵灵地眨了一眨。“我说过了，你的心就是我的心，你不会健忘，那我天然也就不会健忘了。”
“宸妃娘娘操行甚笃，贤淑良德，臣觉得，宸妃娘娘可为后。”
宫灯里缓缓燃着烛火，灯芯啪地一声爆开。
纪芷韫被他扼得没法言语，双手有力地握住杨煜青筋暴起的手，一口气也喘不上来，眼里一下子含上了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