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先太子薨后，东宫无主，陛下年龄已高，臣大胆，请陛下立储！”
杨煜一下子打翻了一旁立着的琉璃宫灯，庞大的声响使得外间的宫女寺人都跪了一地。
“那……阿煜，你能奉告我，是谁跟你说过这番话的吗？”
杨煜如深潭普通冰雪漫天的双眼紧紧盯着凝木，半晌，他抚额大笑起来。
“这个是……遗世独立，成仙而登仙！”
又是一阵斗转星移。
杨煜点头一笑：“是谁说的，朕已经健忘了，想必她也一样，都健忘了……”
“纪芷韫……你真是猖獗！”他气得声音直抖，眼中刹时便充满了血丝，暴怒非常。“你在这宫中十年修身养性，修到的便是这些东西？！”
“阿凝？如何，不高兴了？”
“这几个字啊，念作‘今时不见前人月，今月曾经照前人’。”
“……我不明白。”
杨煜眼底毫无笑意，可他的笑声却在殿中回荡了好久，直到大殿上的烛火垂垂暗下，直到那两小我的身影垂垂隐去，直到殿上又被照得灯火透明普通亮堂。
“陛下错了。”皇后不卑不亢地回道，语气倒是果断非常。“臣妾一心只为陛下，只为这天下百姓。陛下如果嫌宫中完善美人，是臣妾的渎职，臣妾自当领罚。若陛下想要新人，臣妾立即就能给陛下找上一家世才学双全的貌美女人，陛下也无需为一介精怪沉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