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肇事。”我有些底气不敷地说着。
数道剑光在这刹时一闪即逝,险险地与我擦肩而过,离我比来的一道剑光乃至贴着我脸颊划过,削落了我一缕碎发。
“是,你是天生神女,又为龙族中人,这些戾气还不至于伤到你的性命。但你就不感到疼吗?风刃本就霸道凌厉,更何况这其间还异化了戾气与我和那蚀龙的法力,三者相撞,五行混乱,被打到的时候必然是很痛。”
我眼看着一些红色的粉末被他倒在我手臂上的伤口上,初时还不感觉甚么,没想到过了没一会儿,伤口就像被热水烫过一样,痛得我立即就想把手缩归去,只不过被他紧紧握着,没胜利。
“没肇事?”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布帛扯破之声,后背被一根颀长的布条覆上,缠紧的刹时痛得我身材一个绷紧。“那蚀龙是吃饱了撑的跑出来的?我让你去激愤它,可我叮嘱你的话里有那几句话吗!叫你胡说话,现在好了,我们两个都在这深渊里渐渐等吧。”
“……”
好不轻易要死要活地给手臂上好了药,沉新又转到了我身后,看那模样是筹算在我身上的伤口都撒一遍药粉。我本来是做好了剧痛的筹办的,没想到意猜中的剧痛没来,后背反倒是清清冷凉的,本来那些火辣辣的疼痛都被这股清冷给压了下去,温馨非常。
“啊?”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的甚么,赶紧把双手背到身后,这行动痛得我当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气,面上却还是得强撑着保持着笑容。“没事,没事,小伤罢了……”
“药。”他简短地说了一个字,就没有再答复,低着头悄悄地颠着药瓶,把我手臂上统统的伤口处都洒了一遍药粉。
辅一落地,沉新就立即松开了我,跌跌撞撞地走到一边的山壁上,撑着一只手狠力地咳了几声。
沉新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细心瞧着我手上的伤口,神采暗淡不明:“你背上呢?”
“走!”
我的手臂上已经不痛了,大抵是缓过了那阵劲,只是也没有像后背那样清冷舒爽,不由奇道:“神君,我背上涂的是甚么药啊?如何和手臂上的药效不一样呢?”
“下来的时候被那些碎石打的。”他头也不抬地答复,看也没看伤口一眼。“托你的福,我本日可算是大开眼界了,受了八百年也不必然能遇的伤。”
“应当甚么?应当因为对这深渊的惊骇而不下来吗?”
我摇点头。
他神采莫名地看了我一眼,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瓶来,拔开塞子就往我手上倒。
“你伸不伸?”
好险!
“不要逞强。”沉新皱着眉,“把手伸出来。”
“抓紧我。”电光火石间,沉新的声音俄然在我耳边响起。
我、我好痛啊……之前不感觉,现在危急已过,表情放松下来后就感受浑身高低都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得我直想一股脑钻进长年冰寒的冰宫里。
不不不,这件事的确不是我一小我的错,我不能心虚,也没需求心虚。
“如何不说话了?疼?”
我大惊,还没来得及想好要做些甚么,就听得上空俄然爆开一声巨响,紧接着厥后的便是蚀龙那痛苦气愤的哀嚎之声。它呼啸着长啸,啸声痛苦万分,像是要把我们打入十八层天国普通的仇恨至极,又像是眼睁睁看着我们逃脱的满心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