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几位宫女退下后,回廊上顿时温馨了很多,周言谨慎翼翼地瞟了眼洛玄,张口欲言,洛玄却在此时转过了身。
天策府中的海棠花早已干枯,剩下的都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灌丛树木,遮挡了大部分的日头,只剩下点点班驳的翠绿透过窗棱洒在榻上。
周言的这一通发作让她身边的几个宫女都噤若寒蝉,不敢再冒昧,洛玄却还是保持着那一副面无神采的模样,只不过眉头有些皱起,眼睑也半闭着,看上去被吵得有些头疼。
“周言。”洛玄披着外袍,左手握着长冥,从回廊处的绝顶走了出来,神采淡然。“你到我这来干甚么?”
洛玄眼风扫过她们几个,没说话,也没多做逗留,而是看向周言,乌黑无光的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她。
“公主,我们还是归去吧,这儿冷飕飕的。木兰,你说是吧……?”
这句话立即让周言的笑容生硬了很多,她下认识地转头四周看了看,抚了抚胳膊,才几步快跑着,跟上洛玄的脚步。
“没说你,”洛玄闭着眼蹙眉,“除了你以外的人,全数都下去。很吵。”
她话语间语气有些严厉,看来之前的气还没有消洁净。
洛玄脚步一顿。
“我不需求那些东西,这些伤只是小事,很快就会好。”
“公主,您可千万别再往前走了,我们还是归去吧!”
“那……那也要治伤,木兰海棠,你们还愣在那边干甚么?从速回宫啊!”
周言呆了一呆:“但是……但是我健忘带药了。没有药,我又不是大夫,看了你的伤,也不会让它好起来的。”
“以是我不是说了吗,让你们几个归去――”
洛玄喜好的定是这位周言女人无疑了,只是他喜好的如果这位十公主周言,又为何心心念念只记得若言这两个字?
内里蝉鸣正盛,夏季骄阳。
剩下的几个宫女赶紧颤声着施礼。
果不其然,他打了个哈欠,冷酷道:“你们几个真吵,都给我退下。”
周言呆呆地立在原地。
下一刻,他展开黑不见底的双眼,从榻上坐了起来。
闻听此言,周言立即死命点头:“不不不!我之前说错了,我对于医术还是略通一二的!可觉得将军诊治!就是……呃,能够医术有些不精,将军您……看着办就好。”
低声、却又短促的扳谈。
洛玄在周言的扣问之下也看向了那几朵月季,苍茫着摇了点头:“这几朵花不是我种的。”顿了顿,他又道,“那些花树也不是我种的,是我府中工匠种的,我就随便遴选了几株树苗……它们都是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