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三哥而言,这的确算是一种折磨。
他身边坐着的大嫂也是低头称是,低眉扎眼的,远了望去,和大哥也是一对碧影。
“听碧年纪小,出去玩忘了时候,固然不该该,但也是道理当中的。”待我们全数入坐后,娘一双眼缓缓扫过我们几个,平声静气隧道,“鸿铭,你是大哥,想必自有分寸,本日是你三弟的生辰,我也不罚你。婉锦,你身为鸿铭的老婆,常日里也该多劝着鸿铭一些,别让他都有了孩子,还这么混闹。鸿煊,你身为二哥,不但没起到弟弟mm的表率,反而还领着他们上天上天地去闹,实在不该该。只是我说了你几万年,你也我行我素了几万年,我再说,想必也是无用,我也懒得罚你,只望你今后能慎重一点,不给我肇事,我就满足了。”
“三殿下客气。”
话音刚落,他就一抬头,尽数饮下了这一杯千日醉。
我不屑地轻哼一声:“你当她性子原是如此呢!也就是在三哥面前她才会做点模样,你是没看到她那颐指气使的傲岸模样,看了就让人活力,她是蛟龙,不是天鹅。这类人,莫说三哥不喜好她,就算是喜好,我也不想她当我嫂子。还甚么长鸿舞,长逸舞还差未几,也不嫌肉麻,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二哥轻呵一声,把玩动手中的琉璃夜光杯,笑着低声靠近我道:“她倒也操心,本身编排了一舞,看着也像是那么一回事。你说,这么好一个女人,为了三弟的生辰就如此煞费苦心,三弟不收了她,是不是太对不起了?”
不错,这一招短长,不愧是我三哥,就是聪明敏捷反应快。
“不过,”本觉得本日是三哥的生辰,我们也是误了他好不轻易才有一次的生辰宴,娘会放三哥一马,没想到娘话锋一转,又训起了三哥,“鸿逸,你也该到了懂事的年纪了,本日在外如此贪玩,实在不当。”
这倒是勾起我的猎奇心了,只可惜刚才只顾着跟二哥拌嘴,完整疏忽了她的长鸿舞,倒是可惜了。
这手绝啊,娘亲刚才只是说了让三哥敬酒一杯以作赔罪,固然媒介后语里较着是在指名圣公主,但她也没有指名道姓地让三哥给名圣公主敬酒。向在场诸人敬酒赔罪,也不能说三哥做错了,毕竟这在场诸位也包含为了他的生辰宴呕心沥血的名圣公主嘛。
再一看坐在三哥右手边的名圣公主,一身盛装素净非常,发间簪着六根金凤步摇,额前一串小指大的明珠垂落下来,明眸皓齿,黛眉樱唇的,当真是傲视生辉。只见她听了娘亲之话后一个垂眸,娇柔委宛地说了一句“本日本是三殿下生辰,名圣扫兴亦是理所当然,让三殿下敬酒赔罪,倒是名圣的不是了,名圣不敢”,就引得了殿上多少男人谛视。
再过半晌,就有人低叹此舞堪比天仙舞、此女堪比九重天上的神女了。
大哥低头,沉着应了一声:“母后经验得是。”
不过半晌,已有人看得呆了。
“哟,你恶小姑啊,还棒打鸳鸯。”二哥探过身,点了我的额头一下,嘴角的笑容有些嘲弄。
常日里没重视,现下细心一看,我才惊觉本来这名圣公主还是有几分姿色的,打扮起来也是像模像样,比三清的大部分女仙要都雅上很多,怪不得娘亲对她老是青睐有加,非论何时何地要给她和三哥制造机遇。只可惜神女有梦,襄王偶然,这蛟龙公主的一腔情义,怕是要付之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