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其别人我还能了解,可他们两个――”我实在不晓得该用甚么说话来表达我此时现在的惊奇,只能摇了点头,叹道,“我还是不明白。”
沉新交叉起双臂,有些拉长了腔调地调笑道:“朋友朋友,虽说有个冤字,但也有个家字,自古以来,本来互看不扎眼最后却又互生情素的朋友仇敌多得去了,也不缺他们两个。”
这件事当时在三清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就连远在昆仑虚学艺的我都传闻了,不但仅因为这是流初神君的又一次残暴行动,更因为这件过后那流初的结局,让很多人鼓掌称快。
猝然间,我猛地想起一件事,忙睁大了眼向他求证:“阿谁流初――是不是就是阿谁被你打断过腿的天帝次子?!”
据师兄说,天帝当时面色发黑,却不是因为沉新的行动,而是痛斥天后:“你够了没有!若非你当初惯着初儿,他哪会落到本日这步地步!本日他仅仅为了一盏茶就抽得别人魂飞魄散,如果将来他担当大统,还不得将这三清弄得乌烟瘴气!他再持续这么下去,莫说是沉新了,天罚也都快被他作出来了!沉新乃锦华嫡传弟子,又剿灭莽荒,灭族修罗,他身上的功德比司命还要多,仅次于我之下,你信不信他本日此举,不但不会因为肆意伤人而损了功德,反倒会因替三断根了一害、还我三清半个光亮磊落而功德大增?!你觉得我不晓得初儿这些年犯下了多少胡涂事?你又替他讳饰了多少!”
沉新看着我,一下子笑了:“你说呢?”
天帝骂得狠了,沉默了半晌,方道:“你也不要哭了,本日之事,就权当是沉新替了天道罚了初儿罢,你也不要差人下凡去找他,这是他本身做的孽,合该由他本身来还。经此一事,他若还是不能幡然觉悟,悔过自省,他也不要回这九重天了!司儿固然放荡不羁,但心中总有一个度,今后由他来担当这神霄殿,总比初儿要好得太多!”
提及那天帝的次子流初,这三清十小我内里熟怕有七八个都要指着骂,只是碍于他是天帝次子,又修为也算高强,触怒了他不好受,世人也就只能在背后说骂几句,见了面,还是得笑容相迎。
怪不得我总感觉这流初神君在哪听过的模样呢,并且并非是出了问露那档子过后才听过的,本来是在这里。
我幼时待在龙宫里,到了该学艺的年纪又去了昆仑虚,昆仑虚门规极严,非有要事不得出山,等我分开了昆仑虚,又因着莫名其妙的原因昏睡了一段光阴,以后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到了现在,是以极少上天,对天宫一干事情也不甚熟谙。在如许的状况下,我竟然也对那流初神君有所耳闻,可见此人在三清是多么得人厌鬼憎,连我这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都传闻过他的几件旧事。
接下来的事,天后虽在厥后下了封口令,但何如当时在场的神仙浩繁,就算因为沉新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行动而都看傻了眼,但也只是一时回不过神罢了,三清出了如此八卦大事,如何能不叫他们血脉喷张?也是以,那些之前任同门师兄为首、为了八卦奇迹不顾出息的神仙就这么将此时传了开来,一传十,十传百,及至昆仑虚,就连洒扫的孺子都听了无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