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好险,我收心收得及时,没有太痴,如果让沉新看出来我内心在想甚么,指不定如何笑话我呢。
听到这个料想当中的答复,我内心实在是想发笑的,他刚才那一本端庄地将宫灯递给那侍童的模样真是太好笑了,那侍童也是的,巴巴地接了过来,也不细看看到底是不是甚么法器,平白无端的被沉新耍了。
“我没有――”
他轻笑一声:“是真是假,你到时见了真人不就晓得了。”
他和我们走一条路,那就申明――
这个设法律我的心怦然一跳,面前华丽的大红也随之晕染上了昏黄的色采,这么想着,不知不觉,双颊有些发烫。
那侍童立即应了一声,笑着接过沉新手上的琉璃宫灯,看他那谨慎翼翼的模样,定是把这盏宫灯当何为么贵重的法器了。
沉新神情一顿,偏头看我:“你说甚么?”
此人还真是一点都不准别人看低欺负苍穹,不过若把当年的事把苍穹弟子换成龙宫中人,或是昆仑虚弟子,我怕是也要和他一样的,遂抿了嘴笑着点头,表示附和。“你说得也对。不过说真的,你到底是为了甚么来插手这场喜宴的?为了碧落茶?我二哥说那流初瞥见你就腿软,是不是真的啊?”
我有些心慌,不晓得他是不是看破了我刚才在想些甚么,但明智又奉告我这底子就是无稽之谈,他又不会读心术,不成能晓得我在想甚么。那么……就是感觉我在扯谎了?
等等!
“本来是沉新神君,神君请,二殿下正等着呢。”他笑着点头哈腰,视野从沉新身上转到我这边,在瞥见我时略微愣了一下,游移道,“这位是……?”
他说话时一手悄悄搭在我的肩上,我本日的长裙穿得薄弱,能清楚地感遭到他手掌心的热度,顿时脸一红,眨着眼,都不晓得说甚么话好了。
“你也说是天帝次子了,既然是天帝次子,他看过的上古神器可多得去了,前些年他手中不就有一把众神难见的玉茫?那里会在乎这些东西。”他轻描淡写道,“并且他私行散了我苍穹弟子灵魂,事隔好几百年才勉强认了个错,苍穹不找他算账就不错了,还想要贺礼?”他冷哼一声,笑道,“白日做梦!我能来他的喜宴,已是给他面子了,难不成还要操心给他寻贺礼?这天底下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去!”
他脸上有几分迷惑,几分切磋:“想甚么这么出神?”
流神宫作为天帝次子的寝宫,比我的绮毓宫天然要大气上很多,大片大片的红绸更是增加了一份喜韵。我昂首看着这一座灿烂的华丽宫殿,看着精美华丽的宫灯中烛影摇摆,一个设法俄然就蹿进了心底。
不过半晌,身后就又传来那侍童的号召声,我一步步地走着,听着那号召声垂垂变小减低,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又昂首四下里看了看,见没有人走在我们四周后,方用胳膊碰了碰在一旁徐行走着的沉新,猎奇地笑问道:“哎,你那盏宫灯真的是甚么可贵一见的八宝法器?我看你说得有板有眼天花乱坠的,是真的假的啊?甚么六喜俱全,八乐重天的。”
他脸上带着一尘稳定的笑容,加上他那张圆嘟嘟的脸,看上去又喜气又风趣,如许的一张脸很难让人活力,也难怪会被点来做门童了。
只是这话出口,我就又悔怨了,这句话还不如不加呢,一看就是欲盖弥彰,幸亏沉新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说甚么,神采自如地直起家看向火线,我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