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珠便这么轻巧地弹到了那一方双蝶戏花的帕子上。
“陛……下……”
“你听懂没有?”
杨煜半窝在她怀中,常日那锋利的锋芒被收刀入鞘,再不见半分。
“芷韫,你要记着。”半晌以后,杨煜渐渐平复了脸上的煞气,但冷酷之色还是挥之不去。他一字一句地缓缓说道:“我不会把我们的江山拱手让给任何人,绝对不会。”
“娘娘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还是让鄙人来奉告女人吧。在这世上,咒分为两种,一种为外咒,一种为内咒。”他提笔在砚台上悄悄蘸了点水,又扫过一边的朱砂,在竹简上圈了个圈,又写了几行小字。“自古虽有顾名思义一说,对于外咒却不尽然。外咒者,不但下与人体外,体内也如是。”
他说这番话时目光沉沉如刀锋钢骨,神采锋利,虽还是低头垂目,却不掩此中厉色。
“要对于国师,体例有的是,不必全数压在凝木女人一小我身上。”
“女人莫非是想唾骂鄙人暴虐?”苏晋搁下笔,直起了身子,拂过广大的衣袍,云淡风轻地一笑。“女人此行来找鄙人,莫非不是已经认定了我在你身高低过咒么?又有甚么好惊奇气愤的呢?”
纪芷韫目光似水,面上倒是一派不容置疑的果断,她直视着杨煜,涓滴没有因为方才杨煜掐了她脖子而畏缩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