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阁老微微颌首，笑道，“坐，坐。”
先时他不过随口那样一说。
秦老爷秦太太互看了一眼，都不能信儿子有这般的运道，秦太太先回了神，问，“如何没听你说过？”
方悦暗里与李钊抱怨，“那天秦凤凰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把我这刚回扬州城的都馋得不轻，何况老爷子。当天吃甚么甚么都不香，还吵吵着要吃新捞的河虾，说虾是小荤，无碍的。”
第10章
秦凤仪长声一叹：他就晓得，他媳妇这美满是对他一见钟情啊！
他就拍着胸脯道，“明儿我们去吃船菜，你便晓得了。”
秦凤仪回想了一下，仿佛是在方家吃过饭，秦家父子告别，她媳妇便与她大舅兄说，“让先生好生养一养，阿悦哥这里事情也多，我们便一并回吧。”
秦太太听得一脸欣喜，犹有些不能信，“当真是见着阁垂白叟了？”
方悦明显是把秦家的秘闻都探听清楚了，道，“别说，那秦公子，真不愧有凤凰公子的名号，生得的确是好。以往在都城，你与平岚算是平分秋色，我们不提出身才调，单论边幅，我说这话你不准恼，那秦公子，当真不比你们减色。”方悦说不比二人减色，已是客气说法，实际上，秦凤仪那等边幅，比李钊还要好上两分的。
“你快给我闭嘴吧，人家赵才子画得不好？人家是翰林院出来的！你画得好，你也去翰林院给我画一个。”秦老爷说儿子，“人家赵老爷的书画，我们江南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李钊道，“看你俩，过来探病，倒提及吃的没个完，再把先生馋着了，如何是好？”
方悦一想，也是这个理。李家乃帝都朱门，眼瞅这秦凤凰走了大运，便是李镜无下嫁之意，只要秦凤凰不傻，还不顺势攀上李家这高枝啊。秦凤凰有这段机遇，方悦也无妨与他多来往。
“我现在年纪小，还能再长个子，今后说不得能吃五个。”
“好好好，第一第一。”秦凤仪道，“爹你不换衣裳，我得去换衣裳啦。”
“可不是么，秦公子走后，祖父直夸他生得灵秀。”方悦道，“他如许的边幅，还真是……难怪镜mm夙来目光极高的，也不能免俗了。”
李钊道，“我看先生也对凤仪有些另眼相待的意义。”
方悦笑，“你少跟我含混，我又不瞎。我与镜mm也是自幼了解，她甚么样的人，莫非我不晓得？我先时就觉着，她连平岚那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普天之下，焉有能入她目之人？我原觉得我这辈子怕是见不到有此等人物了，不想在扬州城就瞧见了。”
“我晓得我晓得。”方悦也就是八卦一下，问，“镜mm不在家么？”
秦凤仪也没只顾与李镜说话，他也探听了方阁老吃的甚么药，请的哪家大夫，还给方家先容了扬州城几家驰名的大夫，表示了探病的诚恳。
要不是李镜在场，方悦非得问问李钊，李镜不是相中秦凤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