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高台上站了十余人,为首的一人是个年青人,最多也不过三十几岁,但就连白象法王也站在他背后,显得恭敬非常,便可知此人身份非同普通。
郭侃狂笑一声,喝道:“即使老夫这五年确切并无寸进,一样能把你斩杀当场。你那几手把戏,或者还可蒙蔽别人,却如何能蒙蔽老夫纵横万里,屠城百座,淬炼的刀意!”
他身子飘起了一丈五六高低,就如鹞子普通,定在空中。
只是斯须间,燕乘风就到了山脚下,他瞧见了山脚下那座知名小镇,乃至就连在这座小镇外游弋的五百八十六名怯薛军马队,亦如掌中观纹,了然于胸。
燕乘风一声朗笑,伸足悄悄点地,便如大鸟普通飞起,几个起落已经在数里以外,轻功之高深,远胜昨日白象法王下山所用身法。
燕乘风苦笑了一声,吐纳了九次,散去了胸中暴躁,身子不摇不动,也不见如何发劲,便如如同一缕轻烟般悠然飘腾飞出窗外,在半空滑行了十余丈,这才有势尽垂落之意。
这个年青人悠然开口,说道:“国师感觉武神此番胜算如何?”
他一声轻叱,无边剑气勃发,剑气在身外凝成得空剑圈,刚柔并济,阴阳窜改,郭侃借助粉碎亭子,演变的千军万马普通的刀意,在他的得空剑圈以外,纷繁崩灭化解而去。
燕乘风缓缓展开双眼,双目当中竟然精光如电,房中毫微毕现,竟与白天无异。
高台上顿时便静了下来,再也无人说话,乃至连喘气之声都未曾有闻。
在小镇外半里,有一座高台,台高二十四丈。
白象法王微微一震,但随即就若无其事,阿谁年青人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理睬白象法王,只是凝神观战。
他脑海中灵光突然一现,仿佛本身化身为一个叫做宁越的少年,正在冲一块名为神水晶的上古奇物许愿,但鄙人一刻,就又回到了现世,仿佛那一刹时只是梦境。
两人尚未比武,已经在言辞上比武,郭侃展露了强大无伦的信心,燕乘风却指出他五年之前已经错失了机遇,现在已经非是比武的最好时候。
燕乘风身法突然增速一倍,闻声赶来的别的数十名怯薛军骑士,就只能看到一道白影倏忽间就飘入了小镇当中。就算自大箭术最为了得,脱手最快的怯薛军将领,也来不及捕获这一道影子,更别提张弓发箭了。
这一手绝世轻功,即使是苍狼武神郭侃也忍不住赞了一声:“好一手清羽乘风诀,公然是天下第一的轻功心法。”
这年青人摇了点头,俄然笑道:“我也是武功妙手,固然不及国师,但也还看得出来,郭武神此战已尽尽力,但燕乘风仍然能够安闲应对,此战就算燕乘风难逃一死,只怕郭武神也出不来这座小镇了。”
燕乘风这时候才淡淡的说道:“些许微末伎俩,不值得苍狼武神夸奖。此番决斗迟了五年,这五年里我自忖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只是郭武神年纪老迈,只怕这五年中一定有甚进境,反而有些退步了吧。”
这些怯薛军绕行一圈,晓得不能出来这座小镇,便又自安然不动,遵循军令,仍旧把这座小镇紧紧封闭。
一名怯薛军十夫长瞧见如同腾云驾雾而来的燕乘风,心头怡然不惧,反手摘下大弓,从箭袋中抽出羽箭,搭箭上弦,也不过一个呼吸的工夫,羽箭已经破空,直奔燕乘风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