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目睹罗雪雁芳容绯红,胸脯起伏,定是芳心大怒,只怕转眼便要发作,冯延巳悠然道:“不过,我喜好。你便虐我千万遍,我也待你如初恋。”
只听那人丁中呜呜,想叫又叫不出声,店中世人都望着那人,看他模样,实在好笑,看他惨状,又凛然心惊。掌柜的惊魂甫定,仓猝做个罗圈揖,四周八方打躬作揖,陪笑道:“各位爷,我这老弟口无遮拦,获咎了各位,小老儿在这里给各位爷赔罪了,还望各位爷大人大量,莫要计算。”店中无人吭气。那人吐出口中酒杯,一手捂着头,一手捂着嘴,腮帮上还插着一只筷子,另一人扶着他,吃紧出门。
陈抟看他说来讲去,就是想靠近本身一行,心中警省,但他艺高胆小,倒也不惧,心道:“且看你耍甚么把戏。”笑道:“兄台既不嫌弃是残羹剩饭,便请入坐。”那人欢然道:“公子既然开口相邀,鄙人就却之不恭了。”明显是他厚脸皮,反倒成了陈抟主动聘请,李梅哼了一声。那人坐下,取了一双筷子,取过酒壶来,给本身倒了一杯酒,又给陈抟李梅倒满,本身先举杯道:“鄙人来得晚了,自罚一杯。”喝了一杯,大声赞道:“好酒,好酒!”又自言自语道:“一杯不可,该当罚酒三杯才是。”又连续喝了两杯。抿抿嘴,又倒满酒,举杯笑道:“来,这一次小生敬几位一杯。”
忽听一声娇叱:“停止!”只见一个蓝衣劲装女子到了跟前,只见她二十多岁春秋,身材高挑,英姿飒爽,边幅甚美,只是面带肝火,一脸寒霜。大汉顿时停止,低头退在一旁。
罗雪雁神采稳定,淡淡道:“是吗?”冯延巳笑道:“另有呢,至于和顺嘛,与江湖传言那可差得远了,的确不搭界,可称蛮横,蛮横至极。”
冯延巳笑道:“大美女,你真好,不错,小生现在就是一只梅花鹿,小生一见你,心中便如小鹿乱闯,情难自已,你懂的。”这一次,世人都愣住了,万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话来。
李梅听那人说晋国要灭亡,心中大怒,还没等她出口痛骂,脱手大打,那人已然落个如此了局,心中大乐,笑吟吟望着陈抟,给陈抟夹了一大块肉,道:“行啊,脱手挺快挺狠,我都没看清。赏你一块肉。”陈抟点头苦笑,低声道:“不是我。”李梅大奇,瞅着桌上碗筷酒杯。郑晓伊低声道:“别看了,酒杯是他,另两样不是他。”
那女子脸上一红,跟着脸上寒气大盛,痛斥道:“登徒子,无耻之徒,本日非手撕了你不成!”一掌扇去,迅捷之极。冯延巳早有防备,飘身让开,笑道:“江湖传言,漕帮帮主罗雪雁仙颜江湖第一,和顺江南第一,可谓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本日一见,方知大谬不然。”
墨客鼓掌笑道:“本来中间是想喝酒,何不早说?”大汉怒极,右手挥掌便打。墨客侧身躲过,闪到他身后,大汉回掌反扫,墨客低头,顺手从地上捡起桌布一挥,缠住他手掌,大汉又惊又怒,回身左掌去打他,墨客用力一扯,将大汉身子动员,桌布一搅一卷,又将他左掌缠住,另一只手从地上捡起一双筷子,夹起一块肉,笑道:“累了吧,喂你吃块红烧肉。”俄然一只茶碗飞来,打在筷子上,书内行中筷子拿捏不住,掉在地上,茶水四溅,墨客仓猝松开桌布避开,饶是如此,白衣上仍然溅满了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