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抟道:“不奉告你。”
李存勖道:“兄弟,你病了?”陈抟道:“有劳大人牵挂,不打紧。”忽听一个声音道:“公子,您的姜汤。”声音又清又脆。陈抟转头一看,一个漂亮少年站在面前,手里端着一个碗,似笑非笑望着本身。陈抟一呆。那少年又道:“请公子慢用。”陈抟道:“多谢。”接过碗,张嘴就喝,哎呦一声,烫了一下。那少年噗嗤一声笑了,陈抟道:“你,我……”少年笑道:“傻子,谁让你现在就喝的?烫死你!”陈抟看他似娇似嗔,似笑非笑,可不恰是李梅。
“非也非也,施主此言差矣。”周公像后转出一人,慈眉善目,身披法衣,乃是一个老衲人。石敬瑭上前护住李存勖,喝道:“你是和人?”他领命护送晋王使臣,负有庇护之责,那可不敢出甚么不测。
石敬瑭道:“一尘大师之名,鄙人听过,人言大师解梦极灵,可否为我这几位朋友解梦?”一尘合掌道:“请各位施主试言之。”
好半天,陈抟才回过神来,走畴昔,关了门,渐渐换衣服,心神不定。
昨晚四人,陈抟、郭氏兄弟、石敬瑭,这一点上,那是殊途同归,都是盘算主张:不对人言,必须的。
来到周公庙,只见那周公庙不竭有人收支,香火非常畅旺。军士们和李存勖侍从都留在庙外,石敬瑭领着李存勖、马宁远、李梅和陈抟几人进入庙中,来到周公像前。石敬瑭道:“传说此庙许愿甚灵,唐大人无妨尝尝,包你心想事成。”李存勖笑道:‘是吗,那唐某便许个心愿。”
一尘此言发前人未发之言,论前人未论之理,直是惊世核俗。世人尽皆沉默。陈抟脑中却如电闪雷鸣,心中波澜澎湃。老衲之言与父亲临终之言暗合。父亲临终仓促,未及细细讲授初心本意,现在这老衲言及诸葛孔明之事,陈抟才贯穿此中深意。
出得庙来,李梅悄悄向陈抟道:“你说那老衲人刚才说甚么女子之梦善变是甚么意义?”陈抟笑道:“女民气,海底针!他说你们女人水性杨花,善变善忘。”
“陈少侠,陈少侠!”门外有人拍门。
再走一阵,石敬瑭指着远处道:“这一片便是五丈原,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与司马懿鏖战,病逝于此。”李存勖驻马道:“诸葛平生忠烈,智计无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乃绝世豪杰。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豪杰泪满襟,思之实在令人痛心可惜。”石敬瑭道:“大人说得是。前面不远,有一座周公庙,大人可故意去看看?”他本日得了宝剑,表情甚好,对李存勖存了感激之心,靠近之意。
一行人骑马而行,石敬瑭在前,李存勖等人跟着,前面是一队兵士。李存勖道:“久闻关中西府之地,物阜民丰,果不其然。石将军治军有方,保境安民,可称良将。”石敬瑭笑道:“唐大人过奖了。石某一介武夫,职责地点,不敢怠慢。此次岐王有令,命我陪护大人觐见,若非王命在身,石某不敢擅离职守。”
李梅退后两步,看他面色,道:“你如何了?你看你,病得真不轻,脸那么红。”陈抟道:“我……”嗓子虽不疼,说话但是真沙哑,这一次可不是装的。
陈抟关上门,发展几步,倒在床上,手舞足蹈,嘿嘿偷笑。昨晚之事,可不能对李存勖他们说,一者本身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