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存勖道:“将军忠心王事,唐某佩服。”解下腰间佩剑,道:“此剑乃朋友所赠,将军神武,看此剑如何?”石敬瑭抽出来剑来,寒气迫人,寒气森森,清楚是一把宝剑,脱口赞道:“好剑,好剑!”李存勖向马宁远道:“拿兵器来。”马宁远从顿时取下一柄佩刀,递给李存勖,李存勖拿刀向剑悄悄一挥,只听啵的一声,佩刀断成两截,刀头掉在地上,那剑涓滴无损,李存勖一笑,挥手一掷,手中半截佩刀飞出,落在远处郊野。
石敬瑭大吃一惊,他虽看出这是一把宝剑,却未想锋利如此,不由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细心把玩。李存勖道:“将军既然喜好,就送了将军。”石敬瑭大喜过望,道:“这如何美意义,石某无功不受禄。”李存勖笑道:“红粉送才子,宝剑赠豪杰,你我本日相逢,也算有缘,烦劳将军一起护送,权当感激。”石敬瑭虽觉不当,但此剑实在过分锋利,本身确切爱不释手,抱拳道i:“如此就多谢唐大人了,石某却之不恭。“
再走一阵,石敬瑭指着远处道:“这一片便是五丈原,当年诸葛亮六出祁山,与司马懿鏖战,病逝于此。”李存勖驻马道:“诸葛平生忠烈,智计无双,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乃绝世豪杰。只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豪杰泪满襟,思之实在令人痛心可惜。”石敬瑭道:“大人说得是。前面不远,有一座周公庙,大人可故意去看看?”他本日得了宝剑,表情甚好,对李存勖存了感激之心,靠近之意。
李梅原地转了一圈,道:“都雅吧。”陈抟道:“都雅。”李梅笑道:“比你都雅。快叫哥哥。”陈抟笑道:“还是姐姐好听。”李梅格格娇笑,忽空中色一沉,道:“记取,叫哥哥,我不准你叫我姐姐,我不喜好。”陈抟笑道:“是,我记着了,姐姐。”李梅嗔道:“你……”世人偷笑,李存勖佯做不见。
李存勖道:“这周公允生无甚功业,守成罢了,先人建庙立祀,诸葛孔明功在社稷,鼎定三国,反倒没有香火祭奠,世事不公,乃至于此。”
李存勖喜道:“好啊,就请将军带路。”
一尘此言发前人未发之言,论前人未论之理,直是惊世核俗。世人尽皆沉默。陈抟脑中却如电闪雷鸣,心中波澜澎湃。老衲之言与父亲临终之言暗合。父亲临终仓促,未及细细讲授初心本意,现在这老衲言及诸葛孔明之事,陈抟才贯穿此中深意。
陈抟嘻嘻笑道:“我许愿将来娶一个如花似玉的标致媳妇。”
陈抟睡眼惺忪,接过衣服,道:“噢,有劳马徒弟。”嗓音沙哑,有气有力,说完,不断咳嗽。马宁远看他如许,道:“少侠只怕是受了风寒,老朽去禀告大人,请个郎中诊治。”陈抟道:“不必,不必,鄙人山野小子,皮粗肉厚,身材健壮着呢,无妨事。”马宁远道:“看模样,少侠病得不轻,还是延医诊治的好。”陈抟道:“不必了,烦请马徒弟叮咛煮一碗姜汤,喝过就好。我们乡间人受了风寒,都如许,可灵了。”马宁远点头道:“不错,老朽这就是去安排。”回身去了。
李梅掐他一把,道:“快说,不然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