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摸了摸下巴下的短胡子,那些胡子有些已斑白。他点点头:“成心机,你提示了我。大师都晓得,摄政王对天子陛下忠心耿耿。他按照天子遗言在朝,直到大皇子病愈或二皇子成年。”
“你杀了大皇子,我清楚得很,你害了塞巴斯蒂安。”她冷冷地说道,“你也承认你杀了奥古斯特。”
她叹了口气:“你想对他如何样?”
“哪一个?酒鬼天子?”路德维希假装胡涂,他双手抱胸,坐在桌上,抬起一条腿。
“我这是自保。”路德维希哼了一声,“我警告过他多次,适可而止。他装甚么狷介,非要把雷霆堡翻个底朝天?”
“还是我来警告你吧。”她看不到路德维希,只听到他在前面粗声粗气地说道,“和我结婚,我有军权,你有皇后的头衔,就这么办。如果我高兴,让凯撒当天子,如果我不高兴……”
“你害了他。”她悄悄说道。
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揉捏,忍不住一把抱住她。
她悄悄地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内心翻滚着五味杂陈的滋味,她不得不求他。求他放过她的心上人。她看着他走近身前,闻到了他身上的臭味。她几近想屏住呼吸。但她不能。
“教堂审判!七神目光如炬,由他们来鉴定塞巴斯蒂安是否有罪。”她叫道。
他放开她,嘴角上扬,闪现出胜利者独占的笑容:轻视、傲岸、狂喜。
都是我的错。她苦涩地咽了咽口水。
“甚么?”路德维希拍了拍她的腰部,“说大声点。”
“我但是司令。玩美人计?”路德维希将她的手扭到她的身后,夺下了匕首,“看来你真的爱塞巴斯蒂安。”
“你打通了御前保护骑士。”她说出这话时,背脊发凉。
她奋力抽出他腰间的匕首,狠狠向他的腹部刺去。她的手腕将近断了,疼痛让她的脸都扭曲了。
“哦,天真的伊凡娜。名誉和誓词,不值一文。只要塞巴斯蒂安阿谁傻子,把名誉当衣服穿。”路德维希挥了挥手,“安德烈斯队长,血气方刚,年青气盛,这意味着他需求女人。比尔大人的小老鼠们,在倡寮里发明了他,在一间农夫的房屋里,发明了他的私生子。”
我当了皇后,落空了奥古斯特的爱情,当了皇后,凯撒被卷入权力斗争的核心,当了皇后,他玷辱了我。
路德维希哈哈大笑,他给本身倒上一杯红葡萄酒,反问道:“与我无关?那你为甚么要来找我倾诉?说恨死奥古斯特阿谁混蛋酒鬼了?”
路德维希点点头,指了指本身的太阳穴:“我都记得,敬爱的,他因为你插嘴他对宝贝儿子的教诲,打了你的左脸。哦,当然,是布兰德特阿谁残废,他从没爱过凯撒。”
她的目光逗留在地上的长裙。她感觉本身被脱下长裙的那一刻起,统统的头衔、光环都丢了。皇后陛下,这个称呼在她的眼里,就是一份屈辱、一个破裂的痴人说梦、一个威胁她和她真正爱的人的毒药。
“我担忧得要命,乃至不敢插手御前集会,不过那酒鬼整天打猎,我的心临时放下了。”路德维希摸了摸嘴角,他的脸上有鲜红的手指印,“不久后,他们两个傻子争着插手骑士个人大赛……”